叶昭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感觉少主像个土财主呢。
听说这是王宫最低调的一间寝宫,其它地方随便打开一间便能闪瞎人的钛合金狗眼。
与少主殿相比,这里简直是个土狗,像少主那么有品的人,即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将这王宫拆了重建吧。
叶昭榆逛了一圈后,靠坐在软榻上喝茶,享受着侍女的捶肩捏腿。
突然,一阵叮呤由远及近,带着他独有的韵律,她眼睛一亮,顿时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来人着雪白里衣,肩上披着一件红色外袍,赤脚走来,脚踝处的金铃一步一响。
半干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还带着几分潮气,弯曲的眼睫下仿佛弥漫着朦胧水雾,像是清雅到了极致,反而透出一股极为诱人的艳色。
叶昭榆咽了咽口水,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票子,管够,你,跟姐走,姐有一片鱼塘需要你来继承。”
“啪”的一声,叶昭榆顿时捂着额头大叫出声,疼得眼泪汪汪,顿时含泪瞪着罪魁祸首。
摩那娄诘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睨她一眼,声音仿佛也浮现着几分雾气,轻飘飘的,“贪色贪到我的身上了,嗯?”
叶昭榆揉了揉被他弹痛了的额头,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随后她杏眼一弯,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理直气壮地开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挽弓射苍狼,翻手覆庙堂,这霸气威仪之姿,我多看几眼怎么了?”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抬手扯了扯她的脸,近日阴云遍布的心绪散开,轻启薄唇,“你还理直气壮起来,不好好在玄音寺待着,跑到这里做甚?”
叶昭榆连忙挽救回自己的俊脸,捂着脸颊开口,“少主明日便要高居庙堂,本郡主当然是来提前恭贺的。”
摩那娄诘微微挑眉,琉璃色的眼眸轻抬,勾了勾唇,“贺礼呢,怎空手而来?”
叶昭榆顿时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那本郡主还真带了。”
“如若是我西域的东西,郡主便不必拿出来了,本少主不缺那点东西。”
“谁说是你西域的东西了?”
叶昭榆拍了拍手,顿时藏在暗处的乐手冒出头来,又吹又打,群歌竞作,弦音不绝。
她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红手帕,顿时小碎步扭起来,红手绢转的溜圆。
场面一度喜庆无比,堪比年会现场,庆贺在坐之人喜大普奔。
少主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而后觉得新奇无比。
西域以舞乐传名,人人能歌善舞,舞姿或妖娆或圣神,倒是不曾见过这般欢快活泼的舞步。
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眼前仿佛有春耕秋收,夏忙冬藏的画面,人间百态也不过如此。
叶昭榆扭的无比自信,舞不会跳,这秧歌她还不会扭?
这不挺简单的嘛,看她这小手帕转的溜圆,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红手帕飞旋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端端地盖在了鼓手的头上。
四周瞬间静默,她嘴角的笑一僵,这手多半是废了。
她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幽幽盯着她的人,扯了扯嘴角,“这是保留节目,少主要不要去掀个盖头,开心一下?”
摩那娄诘:“……”想掀你的头盖骨,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