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丹娘,眼底散布着幽幽暗芒,弯了弯唇,冷笑一声,“是该防了,不然当真以为孤这个太子是个摆设。”
丹娘弯唇笑了笑,美目流转,风情十足,“殿下说笑了,若将您当成摆设,他们也不会暗着来,直接来明的了。”
萧如晔翘着二郎腿抖了抖,桃花眼微眯,危险过眼。
“管他们来明的还是来暗的,反正孤这次来真的,这件事就交给丹娘了,三日后,金銮殿上,孤要将宁国公府和孤的皇弟皇兄们都参上一本,灭灭他们的气焰!”
“卑职领命。”
哀鸿逐月,沧海梦生。
盛京之外,无数王孙权门夜燃灯烛,跪地听着手持东宫之令的人宣判。
“太子有令,捉拿谋大逆者归京!”将领腰悬长剑,目光锐利,手中拿着东宫令牌,扬声宣布。
顿时,现场一片哭喊哀嚎,大喊着自己冤枉。
将领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现场,眼中划过一抹讥诮,大声开口,“要是有冤,正好,随本将军回大理寺喊!”
随后手一抬,沉声下令,“将人带走!”
繁星落城,漫若浮光,微雨滴落檐角,打在青瓦上,发出轻轻浅浅的声响。
摩那娄诘看着棋盘上的黑子,将盘上所有白子围了一个圈,微微挑眉,“郡主这是何意?”
叶昭榆手里拿着黑子,继续将最后一个位置填满,扬了扬下巴,骄傲开口。
“围棋嘛,不就在一个“围”字,你看,我将你全围了,我赢了!”
摩那娄诘抬眸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抬手扯了扯她的脸。
“郡主,琴棋书画学过多少?别告诉本君,一点都未曾涉猎。”
叶昭榆往后一仰,逃出他的魔爪,朝他嘿嘿一笑,“涉猎是涉猎了,但是学艺不精,惭愧惭愧。”
摩那娄诘看着棋盘上毫无章法的走势,屈了屈长腿,轻笑一声,“是学不会?还是不想学?”
以她的资质,什么学不会?
叶昭榆弯眸一笑,语气坦荡,“不想学,本郡主喜欢看别人琴棋书画,自己到没兴致去学。”
摩那娄诘抬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眼梢微挑,音色低沉,“郡主倒是将享受学了个精。”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本郡主修的便是随心随性,再苦不能苦了自己,再甜不能甜了他人。”
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微弯,身姿缱绻,抬眸扫她一眼,“所以,郡主这次准备让那幕后之人吃到什么苦头?”
叶昭榆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青丝,薄唇轻启,“当然是斩草除根。”
“准备怎么做?”
叶昭榆拿起案前茶盏浅呷一口,悠悠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让表哥创死所有人,然后好让我安享晚年。”
摩那娄诘嘴角一抽,“郡主想的倒是长远。”
叶昭榆看着他,弯唇笑了笑,“那没办法啊,本郡主本来打算躺平,但总有人想让本郡主诈尸,现在既然诈完了,那就接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