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见老法师一路渡了许多人,何时何地都能是他的经台,他那摇摇欲坠的佛心突然便停住了,随后跟着他一路修行。
这一跟,便是五载。
他终于明白自己修行是为了什么,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他要教众生学会自渡,早日脱离苦海。
他,要渡众生脱离苦海。
于是,他与老法师告别,带着满腔的热忱回到王庭,修建起自己的伽蓝。
自此,何时何地,也成了他的经台。
而他,想渡的第一个人便是师兄,可师兄从不回头,反而将他被拉下了水。
他刚建的玄音寺被师兄强硬征用,成为他的密用和疗伤之地,并且强硬的将他拉入时局,成为他颠覆西域政权的重要一子。
想起往事,那迦还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众狱主听了法师的回答,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齐齐抬手向那迦一礼,“多谢法师出手相助!”
那迦抬手将带头的人扶起,音色略哑,“诸位不必多礼,少主是我师兄,救他应该的。”
站在一旁的乌藉绷着脸,面色凝重,抿了抿唇开口,“法师,郡主可还好?”
那迦朝他微微一笑,“郡主已无碍,药效还未过,等两日后才能醒来。”
那中原郡主伤的虽重,但没有伤及要害,也没师兄伤的重,只要将血止住,再将丹药喂给她,也就无虞了。
可师兄昏迷前要求,治伤时不能让她有一丝疼痛,不然便拆了他的寺。
他无奈,只好让人用了麻痹身体的药物,只要没有受巨大的刺激,她暂时不会醒来,那药效应该两日后才过。
乌藉揪起的心彻底放下,还好没事,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少主将人交给他,他却没能力将人护住,这才让她遭了大罪,着实该死。
“我可以去看看郡主吗?”
“去吧,在后院禅房。”
乌藉抬手向他一拜,随后拔腿向着后院跑去。
来到禅房,看见昔日那个闹腾十足的人,此时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以前那张牙舞爪的样子。
他扯了扯嘴角,嘟囔一句,“虽然醒着好吵,但是我再也不嫌弃你了。”
叶昭榆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还算能看,她长而卷的睫毛乖巧的覆在眼下,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让人想用手去碰一碰,是不是像一把小刷子蹭过掌心。
乌藉替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多亏了那迦法师,不然你还真的去见阎王了。”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抿唇笑了笑,“那这样的话,你的大昭还真的亡了,连传给本大人的机会都没有。”
床上的人突然一下坐起来,抬手指着他,双眼紧闭,呐呐开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朕还没死呢,你个逆贼就想着朕的大昭药丸,hetui!”
随后“啪”的一下,又倒了回去,像是从来没醒过一样。
乌藉惊的瞪大眼睛,看着突然诈尸的人,心脏突突直跳,他觉得那一刻要用他的一生去治愈。
妈的,吓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