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来冒犯云晦珠。
云晦珠将门一插,两耳不闻窗外事。
哪知萧扶光却来了。
“晦珠。”萧扶光担心敲门无人应,索性翻窗来找她。
云晦珠和她贴身的俩小婢去将人搀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云晦珠见她抱着枕头便问,
萧扶光将枕头仍在云晦珠床上,蹙着眉说:“你没听见香姐儿在唱戏?哼哼哈哈的,睡不睡了?”
云晦珠离香姐儿远,起初还以为是谁家夫妻过日子,便没有理会。谁成想是香姐儿弄出的幺蛾子?
云晦珠贴身的俩小婢,一个叫团子另一个叫圆子。这一路互相照顾,也同萧扶光熟悉起来。她二人搬了床薄被,萧扶光与云晦珠挤在一张床上。
“香姐儿也忒欺负人了。”云晦珠使唤团圆,“去,拿俩盆出去敲,看谁响亮。”
团圆二人相视一笑,应了声是便出去了。
香姐儿在放嗓子,团子和圆子敲锣打鼓似的跟着附和,一时间院中十二分热闹。
香姐儿理亏,也不来寻他们,倒是引来了别人。
司马廷玉一进院子,唱戏的不唱了,就剩俩小婢坐着狂敲铁盆。
他走上前去质问:“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团子和圆子没读过书,知道眼前人是小阁老,可她们有光献郡主撑腰,任司马廷玉来也要低一头,便大着胆子白了他一眼:“亥正了。”
司马廷玉窝了一路的气,当下便沉了脸。
俩人吓了一跳,扔下盆跑进了屋。
她们将门插得死死的,捂着胸口道:“老天爷,小阁老的眼吊那么高,跟画里的阎罗王似的,吓死个人!”
萧扶光侧躺在床上笑:“乍一看是有点儿怕人,看久了就能发现其实长得还不错,就是凶了点儿,加上个头高,便有些生人勿近,其实人还行,算不得差,挺会照顾人的。”
云晦珠坐起身来看她:“是挺会照顾人,这一路给香姐儿照顾得鼻子都快翘天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儿。”
萧扶光拍了拍她的胳膊:“就让他们成一对儿好了,这回等我一回去,立马叫我父王将这门亲退了。”
“真假?!”云晦珠狐疑地瞧着她,又摇头道,“从前我卖酒时也认识个姑娘,好模好样的非瞧上一江湖浪子,全家人好说歹说她不听劝,愣说‘他有时候也对我挺好的’——傻丫头呀,谁刚开始不是对另一半儿好,要是对她不好能摘得下这颗大头菜吗?总之她就是不听,硬要嫁给人家。后来成亲有两年,手里抱个大的,肚子里揣个小的,就那么登上花楼去寻她夫婿…啧啧,咱们姑娘家可不能轻贱了自己。阿扶,你这般身世相貌,更不能委屈自己了!”
萧扶光被她说得热血沸腾,道:“那等下作之人自有轻贱自己的女子去接,我可不要呢。”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蒙头一阵好睡
。
司马廷玉回了房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明明在宫里时还好好的,给他抱给他亲,看他时眼睛水汪汪的,怎么从那天开始就翻脸不认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