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师去看看他。”他说罢,抬脚进了楼里。
司马炼约摸也是一夜未眠,眼底青黑,防备地看向来人。
“请放我出去。”
华品瑜端详他一会儿,又来拉他的手腕子。
司马炼刚要拒绝,华品瑜却已捏住他虎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指骨碾碎。他倒也识相,自知无法挣扎,索性由着来人号脉。
华品瑜顺顺利利给他来了一套望闻问切,最后却道:“想走不难,只是你可得想好,功名不易考,有时服个软比死读书强许多。”
司马炼垂了垂眼皮:“我已有夫人了。”
华品瑜眯着眼问:“不能休了吗?”
司马炼抬起眼看他,坚定地摇头:“休不得。
”
华品瑜收回了手,起身慢慢向外走。
“你倒是没什么病,病的另有其人。”
华品瑜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走出房门。
他来到萧扶光身旁坐下,老神在在地道:“放着郡主都不要,他就是有病!小狐狸,你这就派几个人将他夫人拿住,捉来他跟前一刀割喉。只要他夫人一死,他的心就死了,此事便能了了,你想他是谁他便是谁。”
太傅揣掇了她父女多少年,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萧扶光虽已习惯,可依然惊了一瞬。
“这,不大好吧?”她小心翼翼道,“那叫秦仙媛的女子我也见过,我不信廷玉真的会娶她。”
“怎么,你还真琢磨着杀了她?”华品瑜斜眼睨她,“我已替里面那位把过脉,他好得很,不像是受过创的模样,你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你想他是司马小儿也不是不可以,你是光献,只要你想,谁都可以是司马廷玉。”
萧扶光蓦然起身。
“不是谁都能是他!世上只能有一个廷玉!”
华品瑜平和地望着她,道:“那就将他放走吧,他夫人还在街上跪着呢。”
萧扶光负手,神情纠结地来回踱步。
然而此时绿珠却手捧着一封信,满脸喜色地来到萧扶光跟前。
“郡主,还记得那位能替小公子治脸的姑娘吗?”她道,“那姑娘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
萧扶光正愁不知道如何对待司马炼,听绿珠这样一说,决定此事往后稍稍,先解
决了萧宗瑞大事再说。
“快请她进来!”她催促道。
绿珠亲自出去接人,萧扶光心里终于也踏实了一些。
然而她刚一坐下来,却道:“不对。”
华品瑜看她拧紧了眉头,出声问:“怎?发生何事了?”
萧扶光看向他,喃喃问:“绿珠从未对她说起我是光献郡主,她如何能找到定合街来?”
话音刚落,绿珠便带着人进了银象苑。
而绿珠身后来人,正是秦仙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