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阁老惊讶:“太傅竟还未寻到么?”
“老妖道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檀沐庭顿了顿,
又道,“我之所以不想郡主再入阁,便是防这一点,因为我总觉得,郡主态度颇为离奇。我担心她与太傅合谋算计,所以不敢让她再掌权柄。”
袁阁老却不以为然:“女子嫁了人便好了,自古便是夫为天,成了亲便能拿住她。”
檀沐庭说是,抬手揉了揉跳动的眼角,刚想问司马炼为何不在,忽然又想起他已被自己安排去解决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廪生,那么多人怕是一日两日处置不完,于是便没有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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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扶光自内阁出来后,心情便不大好。内阁在值的几位阁臣她粗粗扫了几眼,多数都是些生面孔。早知檀沐庭的手伸得长,却不知他竟如此迫不及待。
饿得久了的人一旦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对此前垂涎之物尤甚。
她没有马上回定合街,而是在城中转了转。檀沐庭叫人看着她,倒也不怕她逃跑。
这场持续不知多少日的雪早已没过人小腿,幸而城中清扫得勤快,不至于车马难行,但也比平时慢了不少。
兜兜转转,不知为何却来到长安街。在看到老郑面馆后,萧扶光还是叫停了车。
天气不好,加之檀沐庭设宴满帝京,老郑的生意头回遇到阻碍。
今日老郑只有一位客人,便是状元郎司马炼。
他来时面上有些疲惫,一看便是自外奔波而来。
老郑给他上了三碗面,也不走,就看着他吃。
“饿急眼了?干什么去了?”老郑盛了碗汤放
在他跟前,看着他脱下来的鼠裘上凝结着的几块不知名水渍,叹了口气,“干着卖命的活儿,连口吃的都没人管?”
他不说话,老郑也习惯了自言自语。
“这些天,帝京叫得上名的店都让人包下了,谁都能进去吃。那一天到晚流水席似的,得花多少银子啊?说是檀大人要娶郡主,檀大人有的是银子,他高兴…唉,咱是平头百姓,也不懂,听别人提起来只觉得铺张浪费,再说有什么,就是羡慕檀大人豪富…”老郑说着,将二郎腿翘起来,“但我老郑可是见过郡主的,那可是个骨头比金刚还硬的姑娘,宁死都不愿低一下头的,怎么就愿意嫁给这么个大奸臣了呢…”
见司马炼依然不为所动,老郑推了推他:“你怎么就不着急呢?你俩以前多好啊,你见着她那眼儿都绿了,要长条尾巴都能翘上你死了,她哭得跟个呆子似的,还没进门就要给你披麻戴孝…这怎么说变都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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