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眼睛,出,裂开了”我指着狄舞的脖子,结结巴巴地说。
“眼睛?我眼睛怎么了?”狄舞莫名其妙地用手摸了摸眼睛,又顺着我的目光摸向自己的脖子,玉手拿开后,脖子上的眼睛已经不见,只剩下一道细细的疤痕,就像之前那样。
不见了?难道真是我眼花了?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吃了蓝色的小丸子,难道是药物的副作用,导致我产生了幻觉?
我尴尬地笑了笑:“主人,我逗你玩呢”。
“你个臭小子胆肥了啊,还敢调戏主人!”狄舞疯狂地又一次扑了过来。
几天后,不出意外地,我成了分析组名正言顺的组长,不必再去处理那些琐事,只需要管理那群分析人员就好,当然,也包括王新。
接到通知的王新一脸错愕地看着我。良久,才不甘心地冒出来一句,恭喜你了,小飞。
我死死地盯着王新,眼中满是翻盘的快感,王新,注意你的措辞,不论我们私交多好,在单位,你还是要叫我组长。
对,对不起,组长。王新低下了头,一脸的唯唯诺诺。
此后,王新还是不甘心地组织了几次反扑,但都被我轻松化解掉了。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它能给人以智慧,给人以力量,令人沉醉其中。
那天之后,狄舞“宠幸”我的次数开始明显变多了。我开始试着学习如何更高层次地讨好女人,开始注意在健身房锻炼自己。
随着我技术的不断进步,我与狄舞的关系也在缓缓地转变着。渐渐地,她开始不再让我喊她主人,而是喊她姐姐;狄舞对我的态度,也逐渐从肆意辱骂变为了温柔可人。
人们总是说,通往女人心房最深处的捷径是XX。我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狄舞甚至会在微醺后,对我讲述一些烦心事和她的成长历程。她说,她曾经有一个弟弟,但是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我对她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弟弟。狄舞笑着给了我一记粉拳,嗔道,我可没有那么恶趣味。
狄舞最喜欢看着我的右眼,她总是说,似乎能从我的右眼中,看到一个很奇妙的世界。我说,它用黑暗记载了一个千疮百孔的悲剧世界,但这个世界,最终还是等来了希望的曙光。
狄舞轻轻地抚摸着我右眼的眼睑,她说,所以我就是那道曙光的起源喽?我说是的,你给它带来了不一样的光亮。狄舞撅起红唇,轻轻吻在了我的右眼上,说,它给我一种极其亲切的感觉,我想,或许这就是维纳斯断臂之美吧。
由于我与狄舞的频频接触,最终关于我们两个的传闻还是在公司里闹得沸沸扬扬。人们迫于狄舞的副总身份,不敢妄加议论,而我,则成为了唯一的发泄点。
小白脸、吃软饭的、窝囊废等词语成了我的标签。王新憋屈了许久的压抑似乎终于找到了爆发的突破口,他不敢正面诋毁我,但能明显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部门的人员会不定时地扎堆谈论着什么,然后看我远远走来,立刻又作鸟兽散。有一次,因为材料的撰写,我与王新发生了争执,当王新转身离去时,一声不大不小的嘀咕传到我耳中,“吃软饭的废物,神气什么”。我追上去,一拳将王新打翻在地,随后被众人拉开,嘴角带着血迹的王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默默离开。
那段时间,我承受了太多的流言蜚语,见识了太多的冷眼与歧视。幸运的是,我与狄舞关系的透明化并没有对狄舞造成什么影响。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甚至开始在公开场合带着我出现;而我,也由于出色的工作表现,逐渐挽回了自己的评价,从人们口中“女富豪的金丝鼠”变为了攀上高枝的“凤凰男”。
我不知道我与狄舞的关系发展到现在究竟算什么,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还是企业中单纯的权涩交易?又或者,是恋人的关系?最后一条,我几乎是不敢认真去想的——我与狄舞之间,有着一条巨大的鸿沟。至于自己能否“嫁”入豪门,更是从没考虑过。
2020年1月24日,一件改变我与狄舞交往轨迹的事情发生了——用鲜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