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在山腹里面建造的古建筑。
兰泽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悄悄往前方看。
古建筑前的小广场上人头攒动,翘首以盼的人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顾黎缓缓朝着人群走去。
兰泽发现,这里面居然有好几个她比较熟悉的面孔。
比如袁乐乐、张秀雅、还有那几个被他请来念经的先生,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生面孔。
顾黎过去之后,为首的那人正是那个主持跑五方的先生,他身上现在还穿着那件做法事的袈裟。
那人在顾黎眉心点了两下,顾黎终于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顾黎清醒过来,也并没有因为眼前的状况而显得惊讶。
显然他早就知道他会被以这样的方式叫过来了。
兰泽心头疑窦丛生。
接下来兰泽听到顾黎把他们之前所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那法袍先生。
法袍先生次叹息道:“目前主家的魂魄仍被南鸢所控制,而我们也身处囚笼之中,我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筹码来牵制南鸢。若她选择直接将郑书平的魂魄交给恶神作为修炼的材料,我们也无法采取任何有效措施来阻止他。”
“要不是你坚持耗费魂力去引那群废物进来,我们也不会身体虚弱到需要吃南鸢那个婆娘的鹤望花来维持体力。”
说话的人也是兰泽请来念经的“先生团”中的一员。此人头顶平直,鼻子硕大,而脸型却细长,看上去宛如一个木偶师不小心雕刻出的一件残次品。
“废物,要论废物的程度,谁比得上你们,我们好歹才进来,你们可是在这里被困了整整两年呢!”张秀雅说。
那“残次品”气咻咻的要上前,但是被法袍先生目光一扫,又退了回去。
袁乐乐冷哼一声,“说我们!我还以为你用青蚨招来了何方大神,结果招来的还不是一个废物。”
顾黎一听,咆哮着就要上前揍人,却又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法袍先生并没有理会袁乐乐的嘲讽,而是继续道:“大家稍安勿躁,越是到关键时刻,我们越不能起内讧!”
法袍先生注视着顾黎,郑重其事的说:“当务之急是你要把我的意思带给兰泽他们!虽然的确是我们毁坏了他们的‘跑五方仪式’,强行把他们带到这里,但是以现在地府的局势,就算没有我们,其他的先生带着他们‘跑五方’,可只要这里有南鸢和人无疆在,他们也很难通过十殿!说到底,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困境!毕竟现在郑书平的魂魄也在南鸢手中。”
顾黎点点头,又问:“她为什么要把大家关在这里?”
张秀雅说:“还能是什么原因?她这种罪大恶极的叛徒!早就和血盆池地域的狱主还有无疆闹翻了。现在不就是等着盂兰盆会那天亲手把我们这群人交出去,然后获得晋升或者投胎转世的机会吗?”
一时,众人都沉默了。
那法袍先生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也是因为吃了鹤望花而不得不屈服于那魔头。他们两人有没有吃?”
“吃了!”顾黎答。
“你确定,兰泽也吃了鹤望花吗?”袁乐乐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急忙问道。
“当然确定”顾黎有些心虚的不敢看法袍先生,说:“我看她要死了,然后就给她吃的!”
袁乐乐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随即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他断言:“兰泽那个妖孽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鹤望花毒死!或许她吃下去毫无作用,就像你这头猪吃大白菜一样平常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