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在一旁咽了口唾沫，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

刚刚的战斗，让她学到了很多。

而现在，也同样能学到很多。

“想想吧，别等我折磨死几个后，你忍不住说了，那前边的人可就白死了。”张烨笑呵呵地说道，然后举起手中的重锤，声音如魔鬼一般传入黑羽团长的耳朵。

“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儿。”

说罢，一锤砸落。

“等等！！！”黑羽团长连忙喊道。

落下的重锤突然停住，停在了那个昏迷的空骑兵手臂的上方。

“这么快就想通了？”张烨笑道。

“你个魔鬼……”黑羽团长咬牙切齿。

“嗯哼，说吧。”张烨抬了抬下巴，浑然不在意。

黑羽团长深吸一口气，而后道：“是城主亲自下达的命令……”

“听到了吧。”张烨对传音石道。

“听到了。”凯特琳娜的声音有些低沉，沉默了片刻后，她道：“把他们连同波嘉一起带到羊角城城外十里处的西边果林，我会让人接应你们。”

“他们交给我，我有预感，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可悠着点昂，五个秘银级，别不小心让他们跑了。”张烨道。

“不会。”凯特琳娜显得十分自信。

既然如此，张烨也就点点头，将黑羽团长打晕。

至此，希尔达松了口气，而后走到他身边，跟着他托着一群人往波嘉的方向走去。

“想问就问。”张烨叼起一根烟点燃，说道。

希尔达闻言，道：“你真的会折磨他们吗，我觉得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不应该这样……”

“是不应该，我也没那么做，不是么？”张烨道。

“可我感觉，你好像真的会折磨他们……”希尔达弱弱道。

张烨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希尔达没有闪躲，眨着大眼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就像我和你第一次切磋，你不也感觉我要杀死你吗？”张烨笑道。

希尔达眼睛一亮。

张烨则接着说道：“要是连你都骗不过，怎么骗得过受过残酷训练的他们？”

“试探和伪装，是门学问。”

“演技，在很多时候都很重要。”

“漫不经心的态度，平淡的语气，还有全力的挥锤，能让他觉得我没把他们的命当回事，想杀就杀，想折磨就折磨。”

“不到最后一刻，他永远不知道我的锤子会不会真的落下。”

“不管他有没有说，我的锤子都不会落下。”

“但他不敢赌。”

“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个重视战友的家伙，如果是，那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很多，如果不是，那他和死士没什么区别，也就不用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之后，要么关起来，要么给个痛快。”

“至于折磨，那是非常规手段。”

“除非我对他们产生了恨意，产生了愤怒，否则我不会那么做。”

“因为我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时候，伪装成坏人，甚至伪装成变态，能够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你要学的还很多呢，丫头。”

希尔达看着他的侧脸，她感觉张烨那张被烟雾笼罩的脸上，好像布满了沧桑，可当烟雾散去，又恢复了年轻。

回过神来，她笑着点点头：“那你多教我一点。”

张烨嘴角挑起淡淡的弧度，叼着烟抬了抬下巴。

“只要你想学，没问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