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厄弥斯看着他的笑脸，竟是感到本源之血一阵颤动，有种莫名的情绪在体内酝酿。

“呵呵，说的倒是厉害，你也就仗着有神殿护着你，不然你早死千八百遍了。”卡西奥嘁了一声，道。

闻言，张烨手一挥，神殿守护之力全然散去，张烨就这么盘坐在众神圣的包围中，面带笑意。

“来。”

卡西奥：“……“

众神圣：“……”

张烨扫视一圈，看着众神，笑意更盛：“别愣着啊，来呗。”

“神殿现在没护着我，我就坐这儿，要杀就来。”

“别以为我不敢，你信不信……”卡西奥提着雷霆，瞪着张烨。

张烨依旧笑呵呵的：“信啊。”

卡西奥一愣。

张烨则缓缓道：“我不是你们的对手，这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我答应的，我会做到。”

“我护着她，就算为此而死，我也是做到了。”

“但你们。”张烨抬起眼帘，放眼扫去，被他目光扫过的神圣，竟是心神一颤。

“你们没说实话。”

“你们要杀她，不仅只是因为她是外神，会带来灾难。”

“我看得出来。”

“但无所谓。”

张烨嘴角咧起，脸上的笑容愈发嚣张。

“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要么说实话。”

“要么弄死我。”

“来吧，选！”

他坐在那，朝众神圣张开双臂，脸上带着浓烈的笑意。

就好像……他才是神。

这一刻，所有神圣的脑中都有一个疑问——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这么嚣张？

他以弱者身份凭什么敢跟他们这些神圣这样说话？

他凭什么敢在他们面前散去神殿守护之力，笃定他们不会杀他？

凭什么啊……他们想不通，也不明白，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们有种感觉，就好像张烨在俯瞰他们。

明明他们才是神……

一众神圣沉默着。

冰霜之神阿格斯迪诺皱着眉，最后一步踏出，手中冰霜凝聚，仿佛这就是他的回答。

其他神圣看着这一幕，欲言又止。

阿格斯迪诺抬起手，只要手一落下，那冰霜之力便能带走张烨和厄弥斯。

但张烨却没有丝毫动摇，阿格斯迪诺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对死亡的畏惧，甚至他还在笑。

那满带笑意的眼神，像是在讥讽，在嘲弄，却又好像只是错觉。

这种感觉让阿格斯迪诺很不爽，所以——他不会杀张烨，但他要让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感受死亡，看看那时候，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他不知道，这一刻的他就仿佛是在向长辈证明自己的孩子。

位置，无声无息间颠倒了。

他的手缓缓落下，手上环聚的寒冰法则也愈发剧烈。

就在众神以为冰霜即将荡出，要将张烨和厄弥斯化作冰雕之时，一道血色的身影却突然出现。

然后挡在了他的面前。

【别……别动他……】厄弥斯化作半实体，一对血翼将张烨包裹起来，护在身后，声音发颤。

她的脸上满是恐惧之色，但蕴藏恐惧之中的，是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和决绝。

她害怕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颤抖，可却没有后退。

阿格斯迪诺一愕，根本没想到厄弥斯会在这时候主动护着张烨。

其他众神圣显然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