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觉着柳轻歌说得很有道理,当下问道:“那家主的意思是这钱初婉有意想要搅动宋景瑢内部不和?”
“我的确有这个想法,毕竟钱初婉能做出这些事,说明她背后是有人的,但眼下我没有十足的证据,只能根据她的举动来推测。”
“家主,觉着若真是由人指使钱初婉会是什么人,总该不会是钱家吧?”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钱家目前已经彻底投靠了宋景瑢,是世家门阀中少数主动表态站边的,世家门阀做事一向谨小慎微,不会做出多么出格的事,这钱初婉这般决定分是和钱家对着干。”
“的确,早就听闻钱家已经投靠了宋景瑢,就算觉着宋景瑢这座山太小,但眼下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柳轻歌把信笺揉作一团,烧了个干净。
……
西蜀,宋景瑢住处。
“钱初婉,你现在做这些事到底想要干什么?”
“呃!”钱初婉痛苦地皱紧眉头,白皙的脖颈被宋景瑢一把掐住,重重按在鹅黄色的床榻上,五指狠戾的收紧。
缺氧的痛苦,让钱初婉整个脸色难堪。
她本能地挣扎:“放……开我。”
床铺上所有东西被她挣扎的动作扫下床铺,稀里哗啦洒落一地。
“王爷!”屋外的墨羽听见屋内的动静,惊慌开口。
“闭嘴,都给我滚!”宋景瑢的声音冷得骇人。
屋外墨羽手足无措,只能走开。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宋景瑢与钱初雪二人。
宋景瑢掐着钱初婉的脖子,眼中的杀气,像是随时能够杀死一人一般:“钱初婉,你竟然敢对魅影下手,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唔……”
钱初婉被掐得喘不上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完全说不出话来。
宋景瑢的手仍然在收紧。
这个疯子!
钱初婉现在心中只有一阵后怕,她为什么会去惹这个瘟神!
她憋住一口气,手指摸过她手上的发钗,在宋景瑢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对着宋景瑢的手用力一扎。
宋景瑢手上剧痛,血流了一地,牵制钱初婉的手也缓缓松了下去。
钱初婉咳嗽良久,歪倒在一侧,对着宋景瑢道:“宋景瑢……你……你是不是疯了!”
也不知是宋景瑢手上的血红还是他的眼睛更红,他目光犹如修罗一般,他捂着手:“钱初婉,你不仅仅伤了魅影,竟然还敢伤了本王,你真该死!”
钱初婉看着宋景瑢那张俊脸,冷笑道:“王爷都要杀了我,我为何不能对你出手。”
因为刚才差点被掐死,她嗓子受了伤,音色低柔沙哑,却莫名地撩人。
“你!”宋景瑢气得咬牙,“你一个钱家的庶女,竟然敢对本王的侧妃出手,你是不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