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厄:“……”
是向导天赋异禀,还是边雀扮猪吃老虎?
雪[jing]灵咧开嘴露出尖锐的两排牙齿:“你,你这个坏蛋!”
那个屏幕本来坚不可摧,结果这个很香的女人伸手就直接捅破了外层的保护……!
而且她的回忆根本就没什么值得情绪[bo]动的地方,它原本找了她父母看她十岁没分化就把人抛弃的片段,结果她根本不和人对话,看到谁杀谁。
这个坏蛋!看起来笑意盈盈很好接触,结果背地里是个恐怖杀人魔!!!
诺厄没听雪[jing]灵废话。
他拎过污染源,面无表情地翻转了几下,确定了其构成。
它以哨兵向导的[jing]神力和血[rou]为食物,原本力量不强,但最近这里都是哨兵,加上诺厄处决了几个哨兵,血[rou]和逸散的[jing]神力让它迅速壮大。
边雀如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雪[jing]灵:“放开我!你们这些家伙就只会欺负弱小!”
话虽这么说,地下室图腾上绘制的尸体并非夸张,那都是被雪[jing]灵吞入腹中的食物,它试图用可爱的外表……或者和某人相似的经历来获得同情。
边雀眯眼:“不巧,我就是个坏蛋。”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画画好丑,下次不要画了。”
诺厄只是抓着它,看着边雀和这个污染源一来一回地吵架,污染源单方面破防。
雪[jing]灵发出怒吼:“我讨厌你们三个!!大人都是骗子!!还有那几个黑乎乎的[jing]神体真恶心!!!”
诺厄听的有些烦了,他感觉到[jing]神力的回归,污染源被逮住后的情绪[bo]动让整个空间变得不稳定起来。
边雀迟疑了一下:“嗯?”
但她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S级哨兵的[jing]神体从暗处蹿出,巨大的蛇[kou]张开,雪球发出痛苦的哀鸣,被黑[se]的毒蛇一[kou]吞进了肚子里。
污染源破碎,他们回到了真实的世界,各自站在原本的位置。
边雀:“这样就结束了?”
诺厄:“不然,你打算和它多培养一会儿感情?”
边雀有点可惜。
它最后说的话有点意思。
如果说巡星不想暴露[jing]神力,加上本人的能力就能处理绝大多数事件,那也只有两人。
难道说她也有[jing]神体吗?为什么从来没出现过?
边雀让巡星先去看看地下室的状况,巡星看了眼坐上座椅的诺厄,转身迈出了破了洞的大门。
在污染区里耗费了一整夜,边雀站在窗户边往外看,雪地上倒着好几个哨兵,也不知道死没死。
她把背影留给了诺厄,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毫无防备。
不太会表达的哨兵开[kou]:“……你不走?”
边雀回头表情有点惊讶:“前一秒还在污染区里同生共死呢,现在就要让我滚啦。”
诺厄噎了一下:“随便你!”
他不说话了。
哨兵尚未完全恢复,又被拉入污染区,现在的[jing]神状态不是很好,最好是重新构筑屏障。
外界的信息量源源不断地传达到诺厄这里,最近、也最突出的就是属于边雀的呼吸和目光。
边雀打量他的脸。
诺厄没有任何举动,默许了巡星走下地下室的动作,证明他并不想把边雀绑起来,带回哨塔审判。
她觉得诺厄很有意思,要是条件允许,多些额外的接触也挺好的。
边雀用舌尖轻轻抵了一下牙根。
——是好像是青柠味的?
边雀的目光太过灼热,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诺厄垂眸,双手扣起来搭在[jiao]叠的腿上,耐着[xing]子一字一顿道:“你救了我,所以这次我不会告诉哨塔关于你的消息。”
边雀眼睛亮了。
既然他态度这么好,不如就乘胜追击。
边雀走到诺厄面前弯下腰,手按在了座椅的扶手上:“那干脆再让我打扰一下,我记得你的[jing]神图景和哨塔有关。”
她问:“诺厄,成为执行官是你的愿望还是恐惧?”
诺厄没有躲开。
在没有做出那副嘲讽模样的时候,哨兵身上略有些[yin]郁的美感很明显地呈现出来。
他缓缓道:“……愿望。”
两个字宛如咒语,将氛围拉入漩涡。
这个距离只要再凑近一点点就能亲到。
她会亲我吗?
诺厄不受控地回忆起在污染区中的亲吻,那时候还有一个哨兵在旁边看着,诺厄忽然燃起了一点胜负[yu],他觉得再来一次自己能做的更好……起码能将主动权重新收回自己的手中。
诺厄搭在椅子上的手指微蜷,他的心跳在加快,边雀靠得太近,指尖碰到了他的手,光是那一小片肌肤就烧的滚烫。
太兴奋,[jing]神体不受控制地从[yin]影中游出来,从诺厄手臂上游动到边雀的手臂上,像是一条维系着两人的线。
这和在污染区中不同,没有任务强迫,一切行动都源于自愿。
……对了,污染源。
还要去收容掉落的火种,让那些蠢到全部中招的下属去干,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带一个向导回到哨塔,能跳过哨塔的录入直接等级婚姻关系么?
在距离接近到能够听见心跳的时候,诺厄听见坏心眼的猫说:
“我帮你成为执行官,你也帮我点小忙,如何?”
空气凝滞了许久。
金[se]的眼眸和荧绿[se]的眼眸对视,诺厄的眼睛微微颤动。
诺厄咬牙切齿:“从我身上滚下去。”
边雀:“哎呀!哎呀别生气,这不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嘛。”
诺厄不愿意听,[jing]神体原本高高兴兴地往边雀手腕上缠绕,被主人扯着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黑蛇:“……”
它很是委屈地吐了吐蛇信子。
边雀怕他真的把自己甩下去,先一步麻利地拉开距离,诺厄压着怒气抿唇,他从座位上站着起来就朝着门外走。
边雀就站在原地看他气急败坏。
鬼使神差的,诺厄脚步定在跨出门的前一步,他转头看向边雀。
钟楼外的光线照[she]进来,温暖的阳光局限于小片区域,正好将边雀笼罩在内。
她的黑发蓬松,乍一眼看有点像是水母的弧度,长长的发尾上好像也缀着细碎的金光。
她站在窗边,朝他露出浅笑。
“不论如何,期待和你成为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