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眼神充满威胁,“你到底做不做?”
相较之下,肖扬看上去无比平静,他轻飘飘说了两个字,“不、做。”
老七力大如牛,一只长满老茧的大手拍向肖扬的脑袋,将他的头按进了木桶之中。
肖扬整个脑袋都被淹入水中,难以呼吸,他整个人都激烈挣扎起来。
老七斜眼瞪着他:“这下做不做?”
“嗯?做不做?”
一场没有意义的反抗。
木桶和肖扬都倒在了地上。
老七高喝一声“自己把地板收拾干净!”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管事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肖扬后,赶紧快步上去将他扶了起来。
“肖少爷,快起来!”
肖扬挥开他的手,冷冷道:“我已经不是肖家人,别叫我肖少爷。”
管事一脸无奈,“肖公子,你这又是何苦?你若是能说出那人的下落,何至于落此下场?”
“这都六年了,你还不打算松口吗?”
肖扬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管事帮他一起收拾起地面的水渍,边收拾边道:“你好歹也是家主的堂弟,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只要你说出来,家主定会开恩,重新将你记入族谱,你就不会日日受这折磨了。”
肖扬心中不禁冷笑,“堂弟?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肖炳台那个人他有心吗?他懂什么是血脉相连吗?”
“周叔在肖家做事几十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只不过劝了他几句,他说杀就杀。”
管事忙捂住他的嘴,“肖公子慎言!”
他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之后,叹了口气。
“周掌柜的事,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当着其他人的面说。”
“做家主的,没有愿意听人说他无情的。”
肖扬冷笑:“你觉得他在乎别人怎么说他?”
他提起木桶,绕开管事离开了,管事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无奈。
肖家大院。
一名奴仆穿过回廊,走到深处的主屋,上前禀报:“家主,外面有人来找肖少……肖扬。”
“来人一男一女,自称长白宗人,是受肖扬的故人所托前来。”
坐在上首逗弄一只笼中雀的面具男子抬头,心不在焉道:“故人?他能有什么故人。”
“随便打发了吧。”
这新得的灵鸟他还没取名字,忙得很,哪有功夫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奴仆依吩咐,出去给外面的人回话:“肖家并无肖扬这号人,小道长还是去别的地方寻吧。”
李真净挠头,“不对啊,长安镇不就这一个肖家吗?我没记错啊,小澄师弟说的就是长安镇肖家的肖扬。”
站在一边的上官朵朵不耐烦道:“真净师弟,我们都在此处耽误快半个时辰了,还是先回去跟七师叔汇合吧。”
李真净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小澄师弟要帮他办好这事。”
上官朵朵冷哼道:“苏澄可真厉害,人都死了,还劳你们这般惦记。”
李真净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胡说什么?小澄师弟没有死!”
那边正准备离开的奴仆,亦是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