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泽并未理会他的震惊,而是转眸朝赫连文彦微微颔了颔首,“见过赫连前辈。”
“不敢不敢,陛下这般礼数,岂不是折煞老夫了吗?”赫连文彦连忙说道,“昨夜老夫听闻先皇驾崩的消息,深感惊讶,正打算天一亮就前往皇城祭拜呢。”
南宫月泽没有拒绝,只是轻点了点头。
看到他一脸疲倦的样子,赫连文彦抿了抿唇,又忍不住说道:“陛下,您一夜未休息,又连夜从皇城赶到这里,老夫还是让小二尽快收拾出一间屋子给您休息吧。”
南宫月泽摆了摆手,“赫连前辈不必麻烦了,我就是来看看歌儿的,天快亮了,我还要赶回皇城去主持先皇的葬礼,就不久留了。”。
话落,他又看了一眼九歌,似有不舍的说道:“歌儿,抱歉,我现在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嗯……”九歌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南宫月泽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
……
星云帝国皇城。
南宫永长的葬礼持续了整整七日。
七日来,南宫月泽一直待在皇城内没有离开,对他而言,纵使他再不愿接受这个新身份,也终究改变不了他已经是星云帝国新皇的事实。
跟着赫连文彦祭拜完南宫永长后,九歌和众位师兄们便返
回了紫虚学院,虽然不能像之前一样频繁相见,但九歌几乎每天都会飞鸽传书给南宫月泽,询问他的近况。
葬礼结束后不久,南宫月泽把苏荷带进了皇城,司钦离开后,苏荷接替他,成了南宫月泽的贴身侍女。
……
天界,天河水牢。
这里是天界的刑罚之所。
此刻,浑身是伤的夜覆天正被凤九霄亲自押送至此。
“奉月神殿下神谕,将血魔族族长夜覆天关押于此,除琼华神君外,任何人不得探视。”凤九霄一边展示着司钦给他的月神令牌,一边对看守在天河水牢门口的天兵天将吩咐道。
见到月神令,站在最前方的一个天将上前两步,恭敬说道:“请凤王转达月神殿下,末将等定会严加看守夜覆天!!”
凤九霄点点头,旋即将夜覆天转交给了面前的天将。
望着眼前这座一眼看不到头的天河水牢,夜覆天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癫狂,令在场众人皆皱紧了眉头。
笑罢,他缓缓闭上双眸,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他知道,一旦进入天河水牢,便再也没有脱身机会了。
很快,随后而来的几个天兵就将夜覆天五花大绑的拖了进去。
……
天河水牢深处。
夜覆天被吊在了一根布满禁制的铁柱之上,那铁柱不断散发出极强的灵力光线,将夜覆天的四肢和胸膛都给刺穿了。
下一秒,浑身被鲜
血染透的他被丢进了天河水牢的寒潭之中,触碰到寒潭水的那一刻,彻骨的冰冷瞬间席卷而来,一阵接一阵的寒气顺着夜覆天的伤口涌入他体内,令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
这寒潭水乃是天界的玄冰之水,一般人掉下去就算不立刻被冻死,也会被活活的疼晕过去。
夜覆天咬紧牙齿,拼命挣扎着,试图让那些天河之水少一点的进入到他的体内。
然而。
水牢中设下的禁制法术实在太厉害了,加上他的魔根早已被南宫月泽捏碎,所以,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他身上的皮肉慢慢被腐蚀殆尽的结局。
渐渐的,夜覆天不再挣扎。
他跪立在深水里,任由着那些冰凉的寒潭水灌入他的嘴巴,灌入他的耳朵,灌入他的喉咙,最后灌入他的心肺……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他支撑不住,彻底沉入水潭之中,昏死了过去。
看着夜覆天那张惨淡颓败的脸,凤九霄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挥袖扬长离去。
……
另一侧,司钦被霄凌宇送到了药仙的仙山入口。
整座仙山云雾缭绕,高峰耸入云层之中,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岛屿。
仙山周围,二十九座小型仙山若隐若现,每一座仙山上皆是种植了各种各样的珍稀药材。
仙山主峰之巅,一个白衣胜雪的老人正背负双手,迎风而站,他身姿修长,满头白色青丝垂落于腰际。
这个老人
便是药仙。
察觉到有人进入仙山,药仙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当看到虚弱不堪的司钦时,他的表情顿时有些惊讶,“这不是月神殿下的贴身仙侍吗?他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霄凌宇恭敬的朝药仙行了一礼,随后解释道:“药仙,司钦仙官身中剧毒,月神殿下托我把他带到您这里来……还请药仙想办法医治好司钦仙官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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