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长青略带古怪的眼神，智藏大师合十道：“副盟主不必介怀，佛门主修心，之所以这么做，老衲也是为了锻炼弟子们的心性，让他们未来的修行道路更加顺畅，何况佛门也有欢喜禅，亦需要传承，否则何以壮大我八方寺的香火！”

呵呵，你个老秃……和尚不愧是八方寺住持，忽悠起人一套一套的。

人家宗门如何行事秦长青也懒得管，他也明白，这些女修就是为了自己准备的，无非就是为了给八方寺多添一些灵根后代。

毕竟即便是对于修士来说，血脉至亲也同样是最值得信任的。

宴席上，智藏大师可能是从玉罗刹那里听说秦长青精通佛理，顿时忍不住拉着秦长青谈佛论道，整个大殿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秦长青被这老和尚说的实在是有些不胜其烦，他又不是和尚，跟你论什么佛法。

干脆直接问道：“敢问智藏大师，是先有佛还是先有人？”

这一句话顿时问的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慧觉大师目露精光，忍不住惊呼出声道：“副盟主好厉害，这一句话要怎么回答？”

旁边有弟子疑惑道：“师父，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慧觉脸上浮现惊叹之色，解释道：“这句话看似简单，却充满了陷阱和禅机，怎么回答都不行，你若说先有人，那么副盟主可以回答，佛祖曾经说过，人即是佛，佛即是人，人是未来佛，佛是过去人，既然佛祖都说人本身就是佛，那么你又如何说人在前，佛在后呢？”

弟子皱眉道：“那要说佛在前，人在后呢？”

慧觉摇头道：“那就更不对了，人在尚未开化之前，别说修行，甚至与野兽无异，包括文字，语言，这种东西且都是一步步创造出来的，修士都是从凡人中诞生的，如何又说佛在前，人在后呢？”

弟子有些不服：“那我要说人和佛同时存在呢？”

慧觉苦笑道：“还是不行，副盟主既然抛出这个问题，就意味着佛和人必须要有一个先后，你若是说同时存在，那就相当于摒弃了这个问题，直接认输了。”

宝殿之中，一片议论声，有些不懂的弟子在师父的解释下也明白过来，看向秦长青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畏。

智藏大师拧眉思索了良久，才苦笑合十道：“副盟主佛法高深，老衲不如也！”

秦长青笑眯眯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心道，这下消停了吧！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这先有佛还是先有人的问题本身就是个悖论，就和前世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根本无法得出结论。

经过这场佛法辩论，秦长青精通佛法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八方寺，原本对于秦长青还有些不太感冒的和尚顿时惊为天人，对秦长青无比崇敬。

对于佛门修士来说，修为未必就是最重要的，秦长青虽然修为低，但如此高深的佛法，连主持都甘拜下风，甚至连智藏大师都坦言，副盟主的佛法之深，堪比佛陀！

这也是秦长青和玉罗刹第一次见面就将其折服的重要原因之一。

——

三天后，一道倩影回到了八方寺，正是玉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