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得罪……杨先考虑了五分钟，终于开始动作，本来嘛，冬天大家都是里三层外三层，脱去一件外套应该也没事。

杨先

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解开牛角扣，映入眼帘的不是冬日常见的毛衣而是挂脖裙装！杨先动作猛地顿住，他侧开脸将其他扣子解开，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额头已经出了些汗。

再次将郑珊抱在怀里，杨先直观感受到郑珊浑身冰凉，他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将冰凉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将鞋子脱下来，端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浸泡过后，拧到半干，温柔地擦拭着郑珊的脸庞，手指轻轻梳理着郑珊长发。

剩下的半壶热水，他也没浪费，走到卧室拿出全新的暖脚包，将热水灌满，放在郑珊脚后。昨晚这一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郑珊神色好了许多。

为什么不将她抱进房间？主卧是他一直在住，杨先怕郑珊醒来嫌弃自己躺在别人床上；至于客卧都没怎么进过人，房间内有股烟尘味道。反倒是客厅今天刚刚收拾过，就连沙发也宽大类型，郑珊躺在里面绰绰有余。

又点燃煤火烧了一壶热水，杨先才悄无声息走来，为了不打扰到郑珊，他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时不时看看郑珊，担心她喝醉酒呕吐。大学时，舍友拍戏有两句台词高兴地喝了二两白酒，直接在宿舍发酒疯，谁都拉不住，那次给他印象深刻，杨先也因此很少喝酒。

不过，他明明记得郑总也不经常喝酒的！项云志曾说过郑总很讨厌别人在饭桌上喝酒抽烟，反正在

她出现的地方没有人敢触碰雷线。

杨先眼睛控制不住地飘过去，又克制收回，却管不住心中乱思：郑总喝醉的样子，好像很乖。不哭不闹，只是昏睡乖巧，和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的郑总完全不同。

记忆中郑总身形很是挺拔，如今她躺在不远处，杨先才发现她有些娇小柔弱。

杨先摇摇头，想要遏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左手边正是刚刚随意丢到一旁看了许久的书，杨先捡起熟练地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一字一句……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脑子里有太多关于郑珊的问题。

她怎么会喝得这么多，这么醉？今天可是除夕，多数人都在家里团聚，就连他也有些想家，只是没有买到票，打算错峰回家，在房间里听着欢声笑容有种淡淡的忧伤，郑总怎么不回家呢？

突然，杨先闹钟闪过一个从不曾注意的事情。

郑总的身边似乎从来没有亲戚之类的人出现。

出来做生意的人总更喜欢相信亲戚朋友，一人赚钱那必须要带上全家人，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拖家带口来。可他在云帆一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云帆内部有郑珊的亲戚，不说远房亲戚，就连兄弟姐妹也没见过一个。

项云志很喜欢说些云帆和郑总的事情，加上他和云帆关系很早，的确知道一些旧事，广海和深海云帆，项云志都说得一清二楚，他嘴里的大人物，杨先也曾见过不少，也确定自己从不曾

在项云志口出听出任何一个亲戚出现在云帆。

似乎，她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

翻书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停下来，杨先看着不远处熟睡的郑珊，怔怔出神。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