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强和大夫商量:“先给老爷子输点液体,给点止疼药行吗?这要等片子出来人就疼坏了。”
“输液是可以的,你要先去交钱。”大夫头都没抬就开了一张单子。
“交钱没问题,您先给开药,我去交钱。”刘启强拿过单子就去交钱了。
交完钱大夫这才给老大爷安排了病床输液。
老大爷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也没有顾得上掏自己的兜拿钱出来。
这让周柱心里更加不舒服,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这是碰瓷的没跑了,小舅子这点钱可就是打水漂了。”
破财免灾也行,就怕着人心贪还会继续讹诈。
越想越觉得不对,感觉到这里的空气都不好了。
医院里来苏水的味道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止疼药起了点作用,老人的脸色逐渐有点血色了。
周柱跑了几趟放射科终于拿回来片子。
大夫说:“粉碎性骨折,不过还好,可以选择保守治疗。”
“这个是不是很严重啊?会不会瘫痪了。”刘启强也担心真要有事可怎么办。
“没事的,骨折的位置固定打上石膏慢慢养着能恢复。
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病且要养着。”大夫说。
“大爷,您看现在能联系到您的家人吗?这个病一时半晌好不了。”刘启强对着大爷问道。
“你打这个电话找郑卫东,就说他老爹摔伤了在医院,让他快点过来。”大爷从兜里掏出一个纸片。
“大夫,能在你
们这打个电话吗?”刘启强问大夫。
“打给谁?郑卫东吗?”大夫疑惑地问道,还是接过纸片开始拨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找一下郑卫东,他父亲摔伤了在第一人民医院骨科,让他马上过来一下。”大夫很是客气。
“麻烦你们好好照顾,我们一会儿就到。”电话那边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
老爷子一直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不说话了。
“老爷子,您能说一下您的姓名吗?我这要写病历建个档案。”大夫也还算是敬职尽责,先救人再建档案写病历。
“郑延安,今年76周岁。”老人说完又闭上眼睛,很痛苦的样子。
还没有到不见钱不给治病的年代,这时候的人还是很善良的。
刘启强心里感叹着。
病房里呼啦啦来了一大帮人。
“爸,您怎么就摔了,严重吗?”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到病床边上问。
“老爷子,您没什么问题吧?我这就找他们院长给安排最好的大夫全面检查一下。”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声音很粗。
“叫你们费院长马上到病房来一下。”胖男人对着身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道。
“任局长请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叫了,院长马上就到。”
白大褂的话音没落就进来一个头发脱落掉一大半的男人。
“郑书记,任局长,抱歉,我来晚了。”
秃顶男人边走边道歉,老远就伸出手想握
住被唤作郑书记的手。
郑书记理解性地握一下手说道:“都是这个秘书瞎胡闹,整来这么多人,你们安排一下就去忙自己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