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的人在运动中遭罪太多。家人在米国,这不一放开就逃也似的跑了。
他们是害怕万一有变出不去就麻烦了。
刚好周教授认识,我和宋老板还有我姐姐三个人就凑钱拿下来了。”刘启强缓缓地说道。
这语气可一点都不像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明显地就是老油条。
“花了多少钱?”郑卫东继续问道。
“一共七万五,不过太破旧了,修复要花不少钱。我也不着急,反正孩子还在招娣的肚子里。
这房子也就是孩子上学有点用。
我的主战场还是在渝中。
等您后半年高升去市里,我就把生意转过去。有您在我做事还是比较有底。”
说完这些话,几个人已经来到小院门口。
周柱看到郑卫东带人过来就赶紧跑过来了。
“你们来了,怎么这么多人?”周柱和郑卫东打过招呼低声问刘启强。
“我也不知道,这是郑叔叔带来的,看样子这房子的事在渝中可是瞒不住了。”
刘启强苦笑。
院子里匠人们都在忙碌。
这一行人一看就是当领导的,那师傅说过:“甭管谁来,只要不问话,你们就当哑巴。
不敢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他们实在要问,你们就把问题交到我这里。
就说我是专业负责回答问题的。
”
郑卫东转了一圈:“这三个院子都是你的。”
“是我们三个人的,一人一院。”刘启强简短地说道。
“你们都听一听,这小子口气多大,这么大的院子说买就买,还在这皇城根底下。
谁还敢说我们渝中不是好地方?谁还敢说渝中没有前途?
你们好好转转,好好看看,思考一下我们怎么能够把渝中建设得更好。”
郑卫东对着自己的兵一阵输出。
所有的人都唯唯诺诺不敢吭声,这些人心里对刘启强还是怨恨的。
我们都是拿工资的,干多干少都一样。
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那么好命。
有一个在京都师范当教授的叔叔有多幸运,还是扎扎实实的实权派。
“这屋里的家具也都是人家留下的吗?”郑卫东看着一把椅子说道。
“这椅子雕工精美,木质已经包浆了,油光锃亮的。
他们坐飞机也带不过去,人家也是个爱国人士,不想把国宝流失,这里面的东西就都给我留下来了。”刘启强笑着说道。
“那你小子可真是赚大发了。你们家祖坟埋在什么地方了?最近有没有冒青烟?你看过了吗?”郑卫东有点不服气,这么好的事情自己怎么就碰不到。
“这么说还应该回去看看了。快走吧,再晚了就赶不上二路公共汽车了。”刘启强笑道。
说完才想起来这不是这个年代的梗,忍不住吐了一下舌头。
大家这次都被刘启强孩子般的神情给逗笑
了。
“小马,你出去拦两个面的车,我们包车去机场。”郑卫东慢悠悠地转出转进,都已经动心了。
“以后有这样的机会也想着点我啊!你说的两三万我还能拿出来的。”郑卫东低声对刘启强说道。
“这个好办,这几个人都是坐地户,谁家有什么变故都会知道。
我这就给他们安顿一下,能找到合适的,我姐夫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刘启强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
“位置也不能太偏了,离你越近越好。不然我在这里使唤谁啊?喊一嗓子你就听见了。”郑卫东说话的时候还四处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