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叹气:“王上十分忧心呐,也不知你何时能好?”
“大军出征在即,王上十分挂心一时不清楚老将军的身体如何?”
黎姜忧心的看向王翦:“要不然老将军还是安心养病吧?王上不行就换将出征也是一样的。”
王翦此时哪里还有和王上怄气的模样?
“臣这就进宫,去给王上请罪!”
他恨不得立刻进宫,跪地痛哭一场,辜负了王上的信任啊!
“老将军不必如此,王上并没有怪罪与你,王上只怪自己没有察觉到老将军身体的不适。没有及时关心老将军的伤痛。”
王翦越听心里越愧疚,恨不得重回过去,狠狠地抽那时候梗着脖子犟的自己两嘴巴子。
“是臣不好,臣愧疚,臣没有领会到王上的良苦用心,臣不该啊!”
这些话说的王翦惭愧的掩面而泣,悔恨自己为何一时脾气上头?
若是第二日规规矩矩上朝,是不是王上已经和自己说了带兵打仗的事?
等从王将军府出来的时候,黎姜才松了口气。
“我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
黎姜想着王翦年过半百痛哭流涕,就差刎颈自尽的模样,现在还心有余悸。
可别明天不是病假,是丧假了啊。
“没有,黎先生口才很好。”
扶苏看着黎姜有些忐忑的模样,肯定的点点头:“黎先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的王翦将军一脸愧色,想必明日就能上朝了。”
看着黎姜轻松下来,重新露出笑容,扶苏也笑了笑。
“其实…黎先生不必支开我。”
扶苏顿了顿:“我知晓黎先生支开我是为了同王将军说我外翁的事。昌平君虽是我外翁,但苏是大秦人。”
黎姜收敛笑意:“我只是怕你心里不痛快。”
“黎先生说的对,王权之下无父子。”扶苏看向咸阳宫的方向:“黎先生不必担心我做出什么事来。”
两人沉默的进宫,黎姜对着嬴政自然又是另一套说辞。
“王上,臣幸不辱命,和扶苏长公子刚到王翦将军的府中时,您猜怎么着?”
黎姜看着嬴政说道:“那王翦将军已经穿戴整齐,想要进宫和王上请罪了!”
扶苏转过视线,看向黎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在父王身前,要不要再配合她?
“臣这一看,哪能让功高劳苦的王翦将军进宫赔罪啊,到时候世人不清楚事情的全貌,再妄加揣测王上可怎么办?那时候王上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于是臣和公子苏,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才劝的王翦大人明日再进宫。”
黎姜看向嬴政:“臣说王上不会怪罪王翦将军的,是吧,王上?”
嬴政无奈的点点头。
“王翦将军在府里掩面痛哭,臣和长公子劝了好久,才劝的王将军止住哭泣。”
黎姜肯定的看向嬴政:“王上,您就等着明日王翦将军来这痛哭流涕的求原谅吧。”
别的扶苏不清楚,但最后这句,确实是真的,于是扶苏点头:“是啊,父王,王翦将军哭起来,黎先生劝了很久才劝好。”
嬴政听闻心里头舒服了不少,原本以为王翦能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来。
谁知道两人刚和嬴政汇报完,刚要退下,就听外面来人禀报,王翦将军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