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敷衍的“手术”中,这把刀完成了所有器械的工作——未开刃的刀背挑开了少年的衣领,锋利的刀尖瞬间贯穿了他的胸[kou]。
研究者扶住少年的胳膊,为他身上发生的变化啧啧称奇,而失去意识的少年也因身体的疼痛本能地流下泪水。
男人优雅而低沉的嗓音敲击着他的耳膜,在他混沌的脑袋中回响。
“很理想的实验素材,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jiao]给你做……”
() 没入皮[rou]的尖刀拔了出来,
黑[se]的血[ye]脏污了锃亮的刀身。男人将擦拭刀刃的试纸收入密封瓶,
替少年整理好衣领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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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手一个冰激凌的希尔回到广场时,就见少年气鼓鼓地坐在花坛上。
由于临近傍晚,他的视力比白天好上很多,所以细心地发现少年好像跪倒在地过,膝盖部位的衣料沾上了些许灰尘。
“抱歉,让你等太久了。”
“不久,就是等你的这段时间遇见一个坏家伙。”
云苓揉搓着发疼的太阳[xue],试图让自己从那种气到头晕脑胀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刚才安娜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奇怪的家伙,说要拿他渴求的知识换希尔身上的一件东西,被他当场骂走了,连说第二句话的机会都没给。
开玩笑,他整天担心来担心去,担心的对象可不就是希尔吗?居然想让他用希尔的某件东西[jiao]换他因担心希尔而需要获取的信息,这个自称须弥学者的家伙也是有够笨的……
这么想着,他恶狠狠地啃了一[kou]希尔递来的冰激凌,像是在啃那个不知名骗子的脑袋。
冰激凌使人快乐的秘诀在于小[kou]小[kou]品味它的甜与冰,一[kou]啃下大半个冰激凌球的少年自然不在能够体验这种快乐的行列之内。
被冻得牙齿打颤的他想吐出来,又怕出丑和拂了希尔的好意,只能含在腮帮子里等这[nai]油混合物一点一点化开。
“那你把他打跑了吗?”
想起少年曾张牙舞爪地表示要暴揍往后靠近自己的骗子,至冬人笑着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后者没有即刻躲避,只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象征[xing]地朝他挥了挥拳头。
“不许摸,我还指望再长几厘米呢。”含着冰激凌的少年[kou]齿不清道,“我叫他滚蛋了,当时还气得我还摔了一跤,亏死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股脑地把满嘴甜食地咽下肚,但当胸腔因食物经过喉管而剧烈起伏时,他又不自觉地将手按在胸[kou],总觉得这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是疼痛吗?云苓背过身解开衣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异常。
难不成是最近熬夜给心脏熬出问题了……他奇怪地摸摸后脑勺,没探究下去,转而扯了扯至冬人的衣角,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以前认不认识须弥那边的人?”
不明所以但仍在积极配合的至冬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去过须弥。
云苓因此也加深了对那家伙不是须弥学者的肯定。
教令院那群人天天在璃月与须弥[jiao]界的山头不是挖秘境放出魔物,就是调配试剂弄点爆炸,哪来的闲工夫惦记他们两个无名小卒……
结合那家伙对他渴望的知识的一知半解,云苓合理推断,骗子极有可能是那晚在天使的馈赠偷听到了他与诗人的对话,于是心生一计,装出一副了解他的模样。
至于那人要的是什么,也不难猜。
瞅了眼希尔衣服边角镶嵌的宝石后,云苓咀嚼着冰激凌底部的蛋筒,断定那个人是个觊觎希尔财物的扒手,大概跟踪了他们很久,发现从希尔身上偷不到东西,才把歪心思打到了他头上。
信他是须弥学者还不如信他是秦始皇!
“财不外露,免得招人惦记。”
少年边唾弃着骗子的无耻,边帮至冬人把衣领上一些看起来相当昂贵的饰品塞到外套里面。
最近这段时间他也是魔怔了,当时竟然真的在思考那个骗子会不会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一想到成功赶跑了骗子,少年又有些得意地叉起腰。
要是没有他,希尔对上骗子一定会被耍得团团转,说不定现在连底裤都要被骗没了。
天[se]渐晚,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在霞光中被拉得老长。走在前头的少年喊了一声身后之人的名字,自己仍迈着步子向前走去,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我在。”
“我对你是很有用的,对不对?”
“对。”
“所以你也很需要我,对不对?”
“对,不过——”
少年登时回头,凶巴巴地瞪着他:“不过什么?”
“不过,我认为对你不该用‘有用’和‘需要’的形容。”
“那该用什么?”
至冬人俯身凑到少年耳边说了一句话,惹得少年捶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