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入室内,餐盘上有解酒功效的牛[nai]米汤得到了少年的偏爱。一阵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后,他放下小碗,顺带[tian]了走了粘在唇边的米粒。
“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坐在床边的至冬人合上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食谱。
谈及昨晚,少年的神情有些恍惚,原本已经醒得差不多的他好像又回归到了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思维像粘稠的浆糊,通通粘连在了一块。
“昨晚的事情?昨晚我好像喝多了,不对,我压根就没喝酒,但我就是喝醉了,然后你?我?嗯……”
他难受地揉搓着太阳[xue],至冬人给他顺了顺毛,安抚道:“不记得了也好。”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说法?
深感不对劲的少年将被子往上一提,人往下一滑,只露双圆溜溜的眼睛在被子外,小心观察着床边的至冬人。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能回忆的事情吗?”
“也不是不能回忆。”至冬人见他想不起来,隐瞒了当时的情形,只做了简单的描述,“你半夜从床上摔下来,说外面打雷了。”
“打雷?有这回事吗,不过我好像是比较怕打雷……”但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少年努力在混沌的记忆中翻找,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至于梦的内容如何,结局是好是坏,他一概无从知晓,只是胸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可能是喝酒把脑袋喝坏了,影响到了神经中枢之类的……”
希尔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顺着他的话回道:“书上说,酒[jing]对一部分人的影响很大。”
“是呀,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拿酒当水喝。”
为了不让希尔继续担心,他将碗中剩下的米汤一饮而尽,笑着说
() 已经酒醒没事了。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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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璃月的[ri]期临近,
望着堆在茶几上的乱七八糟的纪念品,云苓逐渐忧心起白术七七他们对这些礼物的看法,越想越不称心意,于是又一次趟到了繁华的商业街上,开始向各家商店播撒金币。
这次撒币的对象中新添了蒙德最大的书店。进入店内后,他将希尔托管在了人文社科区,自个儿则直奔陈列医学书籍的地方,挂在木梯上挑挑拣拣半天,手中多了一叠完全看不懂的深奥医书。
除此之外,眼尖的少年还在架子上发现了一本《璃月神医白木的一百个治病小妙招》。璃月有没有名叫白木的神医显而易见,但他还是将书取了下来,十分期待白术翻阅这本漏洞百出的盗版医书时的神情。
一定会很有趣吧?讨债鬼边偷笑着想象那个画面,边抱着医书向收银台走去。
事实证明,有坏心眼的人运气不会太好。途经拐角的时候,他和迎面走来,怀里同样抱着高高一沓书籍的占星术士撞了个正着。
二人的书瞬间撒了一地。
云苓的几本医书收拾得很快,但占星术士的那叠就不好弄了——因为挑的都是[jing]装书,掉到地上砸折了一角外壳,弄得她心疼不已。
忙着帮人捡书的少年也察觉了书角的弯折,连声道歉:“抱歉,是我走路没看人,这些书就由我买单吧。”
“唉……这些星相学的孤本就算是打折了也很贵的。”为了买书饿得眼冒金星的占星术士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捡起最后一本书,心疼地吹走书面的灰尘。
云苓查看了书的价格,大概在五到六位数之间,还算赔得起,从占星术士手中接过书便往收银台走去。
“你就真的这样替我买单了?!”
“嗯。”
看着少年从鼓鼓囊囊的钱袋中掏出摩拉递给老板,莫娜看向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那个……你人还挺不错的。”
喜提好人身份的云苓羞愧地搓搓手,在一旁的咖啡区给脚步虚浮的占星术士点了咖啡和甜点。
“我知道莫娜小姐的身份,也算是有事相求。”
“虽然我不会为了摩拉使用「水占术」,但只要你不是为了占卜故意撞我一下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少年笑道:“我是不是故意的,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吉斯图斯小姐算一算不就知道了吗。”
没错,在知晓自己闹出把“巴巴托斯”记成“巴斯巴托”的乌龙后,他就捋直舌头念[shu]了论坛上那一众拗[kou]的名字,里面就包括莫娜小姐的全名。
这一行为无疑增加了占星术士的好感,被喊作“伟大的占星术士莫娜”的她骄傲地哼哼两声。
“哼,我都说了你人不错了……事先说好,我们占星术士的工作,是向人们明确地展示他们即将面对的命运,而命运无可更改,也无可违逆,要是你只愿意接受好听的话——”
“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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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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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我近段时间是否平安。”
他的要求让莫娜有些惊讶,因为找她占卜的人大多问钱财地位与爱情运势,他花费上百万摩拉给她买书,居然只是为了问一句“最近是否平安”。
“因为近些天有点心神不宁嘛,好像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少年笑盈盈的,完全不像在谈论“未来”这样一个严肃的话题,“至于更远的未来……莫娜小姐也说了命运无可更改,要是真在未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现在就知道了,又无力改变,岂不是会抑郁很久很久?”
“所以还是看得更近一点吧,近期的小挫折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占星术士不再提问,压低了宽大的帽檐,取出了施展「水占术」所用的仪器。一阵无声的吟咏后,她的手指开始在仪器上空不断翻飞拨动。在外行人看来,她就像是在摆弄命运的丝线,虽然与实际原理天差地别,但仪盘上杂乱的水纹却显示了这些丝线[jiao]杂的混乱,直至“哗啦”一声。
被糊了一脸水的占星术士不可思议地晃动着水占盘,上面再无显现幻象的涟漪。
“你这……”这似有若无,不生不死的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很少遇见这样的现象,又集中[jing]神[bo]动水占盘重新算了一次,结果被密密麻麻的黑[se]裂痕以及来自未知的庞大力量吓得停止了动作。
“我不算了,不算了还不行吗!”
“算不出来吗?”少年的神[se]略显失落,不过很快打起了[jing]神,反过来安慰占星术士,“没关系,命运本来就是不可捉摸的东西。”
因为收了少年的书和甜点,却又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占星术士为难地看了眼面前的小蛋糕。
云苓大方摆手:“就当是为莫娜老师的《星座相谈》贡献一份力量了。”
“你居然也看我的栏目吗!”
“我朋友看。”少年朝她笑了笑,指向等在门[kou]的至冬人,“我该走了,祝莫娜小姐能在星空中找到真理。”
少年离开后,占星术士望着他身旁那个看起来有些危险的男人,对着他的背影悄悄算了算,发现水占盘表面不知何时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不信邪的她又对着哼歌路过的吟游诗人算了一把,仍旧在水占盘上看不清任何东西。
“怎么今天什么都算不出来,难道坏了?”
越想越觉得是水占盘坏了的占星术士哀嚎一声。
没想到逃过了买书钱,逃不过修缮仪器的巨额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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