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天紧急刹住脚步,有些怀疑:“啊?掌柜你行不行啊?”
“哼!”掌柜冷哼一声,亮出架势,“这儿L可是南州,远比你们想象中卧虎藏龙!”
他招呼一声,“大伙,抄家伙!”
一声令下,连厨房的掌勺大厨和切墩小工都拎着锅碗瓢盆冲了出来,端的是众志成城。
赤焰天瞪大眼睛:“啊?你们群殴啊?”
“谁跟找茬的讲江湖道义!”掌柜的带着浩浩[dang][dang]的店员把他围了起来,自己带头冲锋,“臭小子,看招!”
他把柜上的算盘一翻,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飞出,直奔应无决面门,剩下的算盘框也没[lang]费,拎着就往他脸上招呼上去。
赤焰天不想和人群殴,只好拎着双刀站在原地,暂且等他们打完。
掌柜一行人修为参差不齐,总体不及应无决,但配合相当默契,以多压少,居然也打得像模像样。
俏蝴蝶翻身回来,坐在栏杆上晃着腿,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好歹是密宗弟子,他不会要打不过吧?”
“不可能。”赤焰天双手环胸,也看的津津有味,“他显然藏了招,不想真打。出不出手,就看他忍不忍得住火气了。”
“我听说——”萧书生摇晃着手中折扇,“密宗的人有规矩,不打师出无名之战。”
“说说而已。”俏蝴蝶不信,“难道还真有人守信?要真是这样,他们之前要抓余青瑭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个了?”
“他们既然出了手,那就是笃定自己在匡扶天道。”萧书生眼中[jing]光一闪,“你方才应该也听见他说了一半,说余兄是‘域外……’。”
俏蝴蝶眯起眼,歪了歪头:“什么呀?我怎么没听见。”
赤焰天回过头:“哦,我听见了,就是那个‘域外……’”
“咳。”俏蝴蝶打断他,笑着转了转指尖的银针,“小书生我可提醒你,乱说话当心引火烧身。”
“你四季书院到现在屹立不倒,是知道哪些话能随便乱说,哪些不能。”
她笑得愈发娇俏,威胁地亮了亮兵器,“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她又指着赤焰天,“还有你!”
赤焰天瞪大眼:“啊?”
萧书生苦笑:“不是,我……”
“哦——”俏蝴蝶眼[bo]流转,“忘了你还会写字,就把你这双手也……”
“蝴蝶姑娘!”萧书生赶忙打断,对她作揖,“我哪里会乱说?是知道咱们几个都信得过,才问一句之后怎么办!”
“当务之急可不是堵我的嘴,”他指了指下面,“是堵他的嘴。”
“再说了,我和余兄相识多[ri],自然知道他的心[xing]……”
俏蝴蝶哼了一声:“谁知道呢,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表面正经,背地里勾勾缠缠弯弯绕绕的心眼可不少。”
赤焰天回击:“你们就好?”
“自然!
”俏蝴蝶得意挑眉,
“反正无论他打哪来的,
我们认了他是自己人,那旁人就休想……”
“等会儿L。”赤焰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先前说他是半个自己人!”
俏蝴蝶噎了一下。
赤焰天重复着她曾经的话:“除非他俩生米煮成[shu]饭,才算真正自己人。”
他瞳孔逐渐收缩,“他俩……”
萧书生手里的扇子险些落在地上,长叹一[kou]气:“歪了。”
他目光带着惋惜,“赤兄,你难得开回窍,称得上才思敏捷,比我想的还快些。但可惜,这窍开歪了。”
赤焰天疑惑:“啊?”
萧书生耐心解释:“这显然是小蝴蝶把余兄当做了朋友,所以才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喂!”俏蝴蝶瞪他一眼,“少胡说八道!”
“不过是我魔族昔年也被人人喊打过,见不得他因为来历特殊,就要被密宗追着撵着而已。”
“哦……”赤焰天也不知道懂没懂,反正点了头,“域外之人又有什么要紧,他还是他不就行了。”
“可惜就是他来的时候怎么不也带两块矿石……”
俏蝴蝶:“……”
她嘀咕一句,“我和你这种傻子废什么话。”
萧书生笑道:“赤兄赤子之心。”
“只要他还是他,其他又有什么要紧,只是有人看不穿。”
他往底下看去,一伙人也算打得热火朝天,偏偏应无决只是闪躲,眉头微蹙,闪转腾挪,也不突围。
萧书生眯起眼:“有古怪。”
赤焰天凑过来:“哪儿L呢?”
“他闪躲游刃有余,哪怕不想出手,想脱身并不困难。”萧书生若有所思,“可这都一会儿L了,他既不还手,也不脱困……”
“密宗可都是推演天机的好手,他怕不是在等什么。”
萧书生话音未落,余青瑭推着天心师姐的轮椅,一路冲回了店门[kou],兴高采烈对着他们大喊一声:“我带救兵回来了!”
“哎哟。”俏蝴蝶一捂眼睛,“原来是在等这笨鱼自投罗网。”
天心师姐被余青瑭推着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情况,只听他说密宗来人。
这会儿L堪堪停在奇物楼门[kou],未曾闻见血腥味,屋内几人气息都还算平稳,略微对现状有了了解,才淡然开[kou]:“还请双方住手。”
掌柜的像是打出了真火,没听见这一句,拎着算盘就往应无决头上扣。
天心师姐叹了[kou]气,抬手,轮椅扶手打开,飞[she]出几根漆黑长棍,擦着几人的身体掠过,把他们架在了原地。
应无决神[se]微动,闪过几乎擦着他身体飞过的长棍,侧目看她:“定星木。”
“你是守星阁弟子,天心。”
天心面不改[se]:“阁下是谁?我守星阁如约管理南州大小事宜,有人说你在此寻衅作乱,你可认下?”
“密宗,应无决。”应无决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