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茗禹不搭话,夏多三角眼一瞪:“抓我,真给你脸了,还不给大爷道歉?”
江茗禹却眼神平淡,像在看小丑。
夏多大怒,又骂道:“你奶奶的,聋了?”
“瞪啥,咬我啊,记住,你能在尚沐县活多久,得靠我们兄弟护着,听懂了吗?”
看着江茗禹被夏多怒骂,慕容云海对江茗禹的鄙夷,又高了一度。
怂货,呸!
江茗禹竟然笑了:“你敢骂我?”
夏多却愈发张狂:“那又如何?”
江茗禹嘴角一勾:“我可是皇上御赐的钦差,有皇上赏赐的令牌和金刚锏,见令牌如见天子!”
他朝桌上金刚锏指了指:“骂我,就是骂皇上,你说,这该当何罪?”
慕容云海此时下意识接口:“罪该处死。”
江茗禹却摇头道:“错,该诛灭九族。”
此处虽偏,但玛德法克兄弟还没有勇气造反,夏多的嘴更歪了:“你……你想怎样?”
怎么样,江茗禹冷笑:“本钦差要将你当堂判死,以慰陛下。”
玛德法克大惊:“钦差大人,你这是自掘坟墓啊,外族到来,还得靠我们。”
江茗禹森然:“他自找的,本钦差劝你也少说两句,一旦天威降临,九族尽灭,悔之晚矣。”
“靠你们之类的鬼话,也省省吧,你们若真有那两下子,前任县令咋还都死了?”
“不愿揭你们的短,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眼睛一横:“图克斯洛兄,将此贼押出衙门,斩首示众。”
“将人头悬于城门之上,这就是侮辱本钦差、不敬陛下的下场。”
图克斯洛听到江茗禹叫他顿时来了精神,抓起墙角的腰刀,就将夏多拎了出去。
图克斯洛本就力大无比,现在获得七海离真人三成功力的,夏多在他手里,就像捉小鸡仔一样,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眼见夏多就要死,玛德法克扯脖子道:“江大人,齐王殿下殿下饶不了你。”
江茗禹冷笑:“你还是想想再闹下去,本县会不会饶了你吧?”
“是带着尸体回家,还是公然与本钦差对抗造反,你看着办。”
“还有那个什么齐王,真当本钦差怕他,他若不服,本钦差随时候教。”
看了看江茗禹手上的金刚锏,玛德法克最终还是咬牙将剩下的话,一股脑全咽了回去。
眼见江茗禹像吃了秤砣,夏多怕了:“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救我,大哥……”
图克斯洛也没管他怎么嚎叫,将夏多推出衙门外,兜头就是一刀,半点都没含糊。
玛德法克不知是如何离开的县衙,但他心里却一遍遍咒骂着:“江茗禹,我要你不得好死!”
破旧的县衙中。
恢复了阴柔之态的慕容云海,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江茗禹,眼中的神采有些复杂。
江茗禹朝他摆了摆手:“慕容兄,别这么看着我,让我感觉菊花一紧。”
慕容云海翻了个白眼说道:“说杀就杀,您还真是个狠角色。”
江茗禹淡淡笑了笑:“慕容兄不觉着我怂了?”
“别否认,慕容兄你的眼神我看得清楚,告诉你,这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见慕容云海不解,江茗禹慢悠悠的道:“夏多张狂,有玛德法克撑腰,定更加不可一世。”
“本钦差料他必寻衅报复,这也正给了本钦差杀他、顺便警告下那个齐王的机会。”
“一个小小都尉,都敢在本钦差面前放肆,不杀一儆百,以后也就没咱抬头的日子了。”
慕容云海叹了口气:“只是现在夏多死了,齐王殿下岂能甘休?”
江茗禹在椅子上坐下:“那又如何,本钦差金刚锏在手,又占理,他敢怎么样?”
“你想说,以后的事,还少不了仰仗此人,尤其是外族来犯。”
“还是那句话,他若真有这本事,这尚沐县也不会在外族手中,落到如此境地。”
“拿夏多这种人当亲信,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混账有不如无,想击垮外族人,还得靠我们自己,假手于人,终非长策。”
慕容云海眼前一亮:“江兄有何妙计?”
不想江茗禹却摇头:“本钦差初到,两眼一抹黑。”
“但尚沐县苦寒,外族更甚,开春之前,他们应再无大举进犯之力。”
“我们要趁机修葺民房、整顿军务,备足粮草。”
“春风一起青黄不接,外族定会再来,若裹足不前,本钦差也无脸回去见皇上了。”
“好了,慕容云海,说说城里的情况吧……”
尚沐县城北,齐王的宫苑内。
“他真这么说的?”
一声茶杯碎裂的脆响,晶莹的碎片洒落一地。齐王面容阴沉,眉头深深皱起,目光中带着冷酷的凶光
玛德法克阴狠点头:“江茗禹初来,竟然如此无视齐王殿下的威严,真是可恶至极!”
“只是他有金刚锏在手,代表圣上,这该如何是好?”
齐王咬紧牙关,瞪视着茶杯碎片,拧起粗重的眉头,似在沉思。
马都尉顿窥见了齐王内心深处的愤怒,半晌,马都尉顿感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说道:“齐王殿下,我有一计。”
齐王目光冷厉地注视着马都尉,他的眼神仿佛能够将人燃烧成灰烬。他低声咆哮道:“说!”
马都尉向齐王侧耳一阵低声私语。
“好!明天,就是他江茗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