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尚沐县衙内。
穿着朴实长衫的江茗禹坐在破旧的县衙中,他优雅地抿了一口热茶,像是一个仁慈的智者。
“慕容兄,城墙修的怎么样了?”江茗禹随口问道。
慕容云海则略显拘谨,他有些局促地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汇报道:“北城门修缮工程已经完工,其他三面城墙也快修好了......”
江茗禹嗯了一声:“如今有了些银子,接下来就是修缮民房,让百姓安然过冬。”
他语气中透露出对百姓疾苦的体恤和对未来工作的思量。
他端起手中的茶杯,热气氤氲,脸上隐约可见忧虑的神色。
慕容云海追问道:“那我们这破旧的县衙要怎么办?”他的目光扫过墙面剥落的廊房,还有漏雪的屋顶瓦片,不禁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江茗禹沉吟片刻,语重心长地说:“先将银子用于百姓吧,尚沐穷的厉害,还轮不到咱们享受。”
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百姓的关怀,以及对艰苦生活的豁达。
慕容云海朝透雪漏风的破县衙看了看:“可是……”
慕容云海静静望着破旧的县衙,欲言又止。他明白江茗禹的用意,但破损的县衙也令他难以放心......
慕容云海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图克斯洛灰头土脸的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脸上尽是焦急和惊恐。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人,情况紧急!齐王突然带兵包围了青龙寨的煤矿!”
江茗禹刚要抿上一口热茶,闻言手微微一顿,茶水差点洒出来。
他急忙放下茶杯,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图克斯洛又喘了几口粗气,脸上写满焦灼:“齐王声称煤矿藏匿奸细,已经封锁了所有的出口......矿工都被迫停工,情况危急!”
江茗禹听罢,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若真有奸细,那绝非小事。我们必须迅速赶去调查实情,万不可有闪失!”说罢他立即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神色坚毅,语气严肃。
青龙寨,煤矿。
马背上的齐王面色阴沉,一只手紧握长剑,另一只手不住地抖动。
他此行目的未遂,脑袋因怒气和焦虑而隐隐作痛。
眼见劝说无果,齐王的耐心已然消磨殆尽,他厉声喝道:“都TMD聋了吗?都给我滚开!山上藏有奸细,你们难道不知这对尚沐意味着什么吗?”
守矿的李狗蛋拧起眉头,心中充满疑惑:“殿下,您有何吩咐?我们定会全力配合。”
齐王冷冷道:“从今天起,煤矿全部关闭封锁,直到抓住奸细再行商议。还不快让开道!”
李狗蛋脸色一变,焦急道:“除了我们尚沐,腾龙县和州城的百姓全靠这煤过冬啊,您这么做会害死许多人的!”
他指着身后的民工们,语气激动道:“这些兄弟也靠采矿吃饭,您这样他们的家人该何去何从?”
群情激奋,民工们都跟着李狗蛋高声议论起来,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齐王阴沉的脸色更显难看,他握紧长剑抖动的手微微发力......
“封了煤矿,我们全家老小吃什么啊?”一个身着破旧衣衫的汉子愤怒地吼道。
“我们天天在这儿挖煤,,哪里见过什么奸细?”另一个满脸煤灰的中年人不满地说。
“齐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砸我们的饭碗不成?”一个瘦削的老者抹了把汗,语气哀怨。“……”
齐王脸色阴沉,被这一片控诉声包围,心中烦躁无比。他怒喝一声:“都给我闪开!再耽误本王大事,就算是江茗禹也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紧迫,我没空跟你们废话。立刻让开道路,否则军法伺候,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活路!”齐王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目光如电,语气严厉中透着冷酷。
听说州城也需要煤炭时,他更加坚定了夺下煤矿的心思。
齐王心中一动,盘算道:“江茗禹靠着煤矿,光从腾龙县就捞了一大笔钱,若再加上州城围着他转的生意,得是多少银两啊!”
他阴狠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再次命令道:“都给我让开!!”
李狗蛋仍然挺胸直立,坚决地说:“未得钦差大人批准,说什么也不能答应殿下您。”
齐王勃然大怒,指着李狗蛋厉声喝道:“你可是江茗禹养的好狗!看来本王只能先从你开始动手了。”
他转头向身后的亲卫示意,“给我抓住他,然后封闭煤矿!”
眼见饭碗就要砸,他们紧握手中的工具,纷纷向前迈出一步,拳头握得死紧,全身散发出愤怒的气场。
齐王高声喝斥:“对抗官军,你们想造反?”
他都没给大伙说话的机会:“统统拿下,敢有反抗,格杀勿论。”
城防营的士兵立即涌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