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茗禹胡思乱想之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收好银票的江茗禹苦涩一笑:“想这些都还太远。”
江茗禹不禁自嘲地苦笑,自已被权力纷争弄得心力交瘁,竟都快要忘记基本的饥饿感觉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填饱了肚子再说吧。”
就在江茗禹感到实在再也忍受不住空空如也的饥饿感时,他派去城里聘请厨师的卫兵终于回来了。
只见卫兵身后跟着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他穿着一件油渍斑驳,纽扣掉了几颗的粗布棉袄,散发着炖菜的油烟味,显然经常在厨房忙碌。
卫兵恭敬地向江茗禹抱拳施礼:“回禀大人,这里是从城里请来的厨子,他叫......你是叫什么来着?”
那汉子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紧张和不安,小声回答:“回大人,小人姓车,单名一个宏大。”
这显然不符合他高大威猛的体型,但从他满面虬须,两鬓斑白,及肢体语言的拘谨看来,他性格内敛,不善言辞,尤其面对官府更是战战兢兢。
此时饥肠辘辘的江茗禹哪有心思打探他的来历,连忙挥手催促道:“好了好了,快去厨房准备饭菜,本官都快饿昏了!”
车宏大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提起身边的几袋新鲜食材,眉头紧锁,生怕得罪了这个新上任的大人物,步履匆匆跟着卫兵离开了会客厅。
就在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江茗禹正要大快朵颐之时,墙角突然传出一阵细细的吱吱声。
江茗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鼠探头探脑盯着饭桌上的美食,一副饿极了的模样。
江茗禹先是失笑,很快又心生怜悯,他招手说道:“看你这样子,和我一样都饿得上头了吧?来,我们有缘相见,我先赏你一块肥肉,接好了。”
说完便从桌上捻了一小块香喷喷的红烧肥肉扔到老鼠跟前。
那老鼠似乎真的是饿疯了,全不怕生地一口咬住肉块大嚼起来,发出惬意的叫声。
随后还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江茗禹,希冀得到更多施舍。
江茗禹无奈摇头说:“小家伙,你这样可不行,我已经给你一点了,自已也还没吃呢......”
话音未落,那老鼠突然浑身剧烈抽搐,口中渗出白沫,很快白沫染上鲜红,它发出微弱的呜咽,蜷成一团在地上抽动几下,终于一动不动了。
江茗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密密的冷汗。他下意识扔掉手中的筷子,大声呼喊:“来人啊,饭菜有毒!快来人!”
跑来的卫兵见状,江茗禹已经通过老鼠的反应判断出有人蓄意下毒,他立刻厉声命令:“有人敢暗算本官,快去厨房抓住那个车宏大!”
一个时辰后,之前去抓人的卫兵气喘吁吁地快步走进来,汗淋淋地回报:“大人,我们翻遍了县衙的每一个角落,那个车宏大已经不知去向了。”
江茗禹双眉紧锁,眼神如寒冰,质问道:“不是你亲口说在大街上碰见的他吗?”
卫兵被他盯得心惊肉跳,瑟瑟发抖地说:“是、是在大街上遇见的。”
江茗禹脸色沉如水,目光如电,一字一顿地说:“本官与他素不相识,此事绝对蹊跷。只怕你们的‘碰巧相遇’,也早在他的计划之中。”
卫兵腿软打颤,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江茗禹冷笑一声,声音阴森森地回答:“意思是,他一直在窥视时机下毒,你们只是中了他的圈套,正中他下怀而已。”
“快去吩咐慕容云海带人翻遍全城每一个角落,一定要找到这个车宏大,绳之以法!”
卫兵连声应承,如同赶走了死神一般逃也似地去执行任务了。
江茗禹心知幕后黑手十有八九是黄超然,当即狠狠地说:“黄超然,你以为算计本官就能得逞吗?只要我抓到那厨子,就算夷平你的黄家我也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