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瓜子脸上的肌肤细腻如玉,双颊微红,秀眉微蹙,清秀的脸上隐隐透出担忧之色,目光中透着焦虑与不安,两手不住交握,似乎正在烦恼着什么。
突然出现的窈窕美人,让江茗禹赶紧咽下了手中的干馒头,接着,灿然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惊喜地问道:“刘姑娘,你怎么来了,快坐。”说罢连忙让开位置,招呼刘逸霏入座。
见江茗禹安然无恙,刘逸霏明显松了一口气,秀眉舒展开来,紧张的神色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放松和如释重负。
她优雅地朝江茗禹施了一礼,这才轻声开口。
“听说大人遇刺,家父甚为担忧,奈何事务缠身,这才让民女前来看看。”
刘逸霏声音清脆动听,说话时两手不住地绞紧衣角,似乎经历了久久的忧虑和焦灼。
如今,江茗禹派人抓人的事,早在尚沐传的沸沸扬扬。
这让刘逸霏更是忐忑不安,终于忍不住亲自来探望江茗禹。
江茗禹轻轻笑了笑:“多谢刘老板和姑娘惦记,你看,本官这不都好好的吗?”
说着,他挥舞着结实的胳膊,展示神清气爽的风采,一副活力充沛的样子。
不想刘逸霏幽幽叹了口气,秀眉再次紧锁,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大人身负重任,以后凡事定要小心为上。
尚沐的百姓,还盼望着大人能带领我们打败外族人,让大伙都能挺起腰杆做人呢。”
刘逸霏目光中透着忧虑和期盼,声音也颤抖着,似乎十分担心江茗禹的安危。
江茗禹再次温和一笑,语重心长道:“姑娘的话,本官记下了。”
“对了,你倒是提醒本官了,以后你们一家,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江茗禹话锋一转,浓眉紧锁,神色严肃而凝重起来。
说着,他就将幕后黑手是黄超然的事,对刘逸霏详详细细地说明了一遍:“刘姑娘,说句不该说的。”
江茗禹语气沉痛,目光深邃,脸上的笑意已无踪迹。
“这件事皆由朱天祥对你心怀不轨而起,而也是因为你拿出证据,黄超然这才丢了官。”
江茗禹一五一十地叙述,字字铿锵,让刘逸霏全然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
“所以黄超然能刺杀本官,更不会轻易放过你,万万不可大意,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刘逸霏的花朵般娇艳的小脸顿时失了血色,美目中隐隐透出惊惧,她声音颤抖,秀眉紧紧锁起:“这可如何是好?”玉手不住交握,显然被江茗禹的话深深惊恐。
江茗禹静默片刻,终于沉声开口:“姑娘不必担忧,本官这就派人,日夜守护刘家宅院。”
“你放心,本官就算倾尽全力,也不会让歹人伤你分毫。”
江茗禹态度坚决,语气中透着对刘逸霏的关心和浓浓的保护欲。
刘逸霏羞赧不已,娇艳的小脸顿时一红,低声道:“为我这一介民女,如此大动干戈,大人,这不合适吧?”纤纤玉手不住捻紧裙角。
江茗禹却凛然摆手:“这算什么,刘老板对尚沐百姓多有照拂,这都是本官分内之事。”
“况且刘姑娘也是本官......”
刘逸霏眨了眨明媚的水汪汪大眼睛,羞涩追问道:“是大人的什么?”
江茗禹见状,赶紧掩饰过去:“况且姑娘是本官的朋友,本官岂能坐视不管?”
刘逸霏的娇羞表情更甚,脸上红晕不退,勉强勾起嘴角:“如此,就有劳大人了。”
一天后,州城。
窗外飘飘洒洒下起了大雪,纷飞的雪花在阴郁的天空中舞动旋转,可是黄超然脸色却比窗外的风雪还要冰冷阴沉。
他双目深陷,两鬓斑白,紧皱的眉头间透出滔天的怒意,他死死凝视着这个曾在尚沐化名车宏大的刺客,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说什么,失手了?”
车宏大浑身一颤,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万分懊悔地叹了口气,目光游移不定,不敢正视黄超然的眼睛:“在菜里下了毒后,在下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眼看着江茗禹就要把东西吃进去了,可谁想到......”
说到这里,他声音哽咽,将那只突然出现阻碍了毒计的死老鼠事,结结巴巴地跟黄超然述说了一遍。
黄超然的脸顿时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似乎随时都会降下惩罚的闪电:“江茗禹这个该死的畜生,还真是命大。”
“你这个无能的傻子,虽然逃了回来,但他肯定已有了戒心,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黄超然眉头紧紧皱起,一副严峻难解的样子,杀气弥漫。
本该唉声叹气的车宏大,却一反常态地阴恻恻笑了:“办法也不是没有。”
“此行虽然没能杀了江茗禹,但在下却发现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要了江茗禹狗命的事。”
“只要将此事捅出去,他江茗禹就算长了八个脑袋,也不够朝廷砍的。”
车宏大神秘兮兮,意味深长的话,成功引起了黄超然的极大兴趣,他急不可耐地追问道:“什么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