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妮,住手!不要再打了!"刘逸霏的声音充满了压迫力,像是一道闪电刺破了张佳妮的愤怒。
张佳妮的剑尖离图克斯洛的喉咙只有寸许之遥,她被刘逸霏的突然干预吓了一跳,险些让剑刃刺伤了自己。
在刘逸霏的强势制止下,她逐渐冷静了下来,但仍然用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图克斯洛。
"佳妮,你已经打伤了人,如果再继续下去,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刘逸霏的声音中带着严肃和警告。
"他该死!竟然对我动了歪心思!"张佳妮的怒气难以平息。
"佳妮,冷静一点!"刘逸霏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努力让她回复冷静。
张佳妮冷冷地注视着图克斯洛,心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在她眼中,图克斯洛只不过是权力的奴才,为了讨好上级不择手段。
她讨厌他那副虚伪的嘴脸,讨厌他的一切。
张佳妮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轻蔑地说道:"真是天作之合,你和这个狗官真是绝配。"
她的话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仿佛在讽刺图克斯洛和狗官之间的卑微。
江茗禹感受到气氛的尴尬,他不解地看了一眼张佳妮,仿佛在问她为何会突然这样激动。
刘逸霏环视四周,感受到气氛的紧张,试图缓和场面:"外面风很冷,我们进去吧,坐下来好好说话。"
图克斯洛在刚才的挨打中慢慢爬起,一脸尴尬和难堪。
江茗禹看着他那张满是尘土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叹气道:"你这次算是碰上硬茬了,还挨了一顿揍。"
图克斯洛不服气地抹了一把脸,嘴角闪过一丝不甘,小声辩解道:"我是故意放水,让她打的。"
江茗禹哂笑出声,完全不信他的解释,只是催促道:"好了,别再找借口了,我们进去吧。"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微妙,似乎一场风暴随时可能爆发。刘逸霏试图平息这种紧张,尽量让一切回到正轨。
温馨舒适的客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刘逸霏的面容上仍然挂着微笑,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她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示意江茗禹坐下。
"大人亲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刘逸霏温和地开口,她的语气恰到好处,既尊重又客套。
江茗禹端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清茶,他的眼神深沉,一时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不瞒姑娘,本官此来,主要是为了这位张小姐。"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宁静的湖面,刘逸霏脸上的微笑瞬间僵住,她能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心中不由地升起一丝不安。
而坐在一旁的张佳妮则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她听到这番话,眉头微微皱起,漂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冷冷地看着江茗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狗官,你还真是不改初衷,色迷心窍,可悲可笑。"
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向了江茗禹,让他心中微微一动,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多少表情。
张佳妮话锋一转,警惕地望着江茗禹,言辞之中透露出一股凛然之意:"怎么,你是不是想让我再次出手,好好让你尝尝我登徒子的厉害?"
张佳妮心中认定江茗禹找自己肯定另有所图,她心中早已升起一股防备和愤怒。
坐在一旁的图克斯洛听到她再次提到登徒子,嘴角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登徒子。"声音之小,简直像蚊子嗡嗡。
刘逸霏终于注意到图克斯洛狼狈的样子,她的眉头微微一皱,感觉到气氛的微妙,赶紧打断了张佳妮的话,柔声问道:"大人,您找佳妮究竟有何事?还请明示。"
在气氛有些紧张的情况下,江茗禹终于切入正题,开门见山地说:"你们也知道,为了守住尚沐,本官已经招募了五万大军。可是问题是,目前还缺少几个能独当一面的精锐领袖。"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仿佛回忆起了些许不堪的往事,然后继续说道:"本官的意思是,不知是否能请张小姐您出马,来统领本官的部分兵马?"
江茗禹心里明白,要是让一个女子领兵,确实在这个时代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他也清楚,现在的情况紧迫,不得不试一试,试图争取到张佳妮的支持。
果然,张佳妮听了他的提议后,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鄙夷,她的声音里带着冷笑:"让一个女子领兵,狗官,你还真是不缺创意。就算你能在走遍天下,又哪里见过女子上阵打仗的?"
话锋一转,她的语气带着讽刺继续说:"要是我们女子都上了战场,你这种狗官还有什么用啊?"
在张佳妮心中,江茗禹已经沦为了一个彻底的无能之辈,竟然到了连一个女子都要请来领兵的地步。她认为他的愚蠢已经到了极点。
冷漠的结论从她口中传出:"本姑娘看,前几任县令已经够无能的了,没想到你这个狗官,竟然能更加糊涂。告诉你,别再幻想了,本姑娘可不会为你出一份力。"
这时代的观念确实是难以改变的,女子领兵在常情之中确实很难被接受,张佳妮这样的强烈反应在情理之中。
虽然受挫,但江茗禹并未完全放弃,他依然试图劝说:"张小姐,守卫尚沐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我们也应该为故乡出一份力。请你三思。"
然而,张佳妮的态度更加强硬,她直接喝止:"没事的话,赶紧带着你的登徒子滚出去!再惹恼我,我可不会顾及逸霏的面子,直接把你赶出门去!"
张佳妮话音刚落,她的手已经按上了剑柄,态度坚决,似乎随时都准备迎战。
在这样的情势下,江茗禹知道已经没有继续争辩的余地,只能低眉顺眼地告辞,离开了刘家。他心中明白,再多的劝说只会招致更加愤怒的反应,张佳妮甚至可能会动手相向。
在寒风中,江茗禹骑马行进,心中苦笑着思索着:为什么她不愿意同意呢?以他作为现代人的思维,这个机会本应是难得的,任何人都应该抓住才对。
旁边的图克斯洛也垂头丧气,开口道:“说实话,大人,我也觉得您的主意有些不靠谱。就像张小姐说的,让女子领兵,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就算她去了,那些大老爷们又能听从她的指挥吗?”
听到这番后知后觉的话,江茗禹不禁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你也这么认为,干嘛不早点说?”
图克斯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本来就难办啊。”
江茗禹也陷入了沉思,叹息道:“我以为刘小姐能在这方面帮上忙,可现在看来,我可能过于天真了。”
他的心中涌上了一股失望和落寞的情绪,之前的期待渐渐变成了一场空欢喜。
图克斯洛眺望远方,感慨道:“刘小姐虽然没有让那位‘母老虎’当场杀了我,已经算是尽力了。”
说到“母老虎”,他的语气似乎透露出一丝怀念。
然而,江茗禹并没有注意到图克斯洛话语中的细微变化,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张佳妮的选择已经告一段落了,回去后我们还得想办法。”
再次的叹息,江茗禹的声音中充满了失落与颓废。寒风呼啸,天地一片苍白。他紧紧拉起衣襟,骑马踏上归途。浓浓的失落笼罩着他,也逐渐笼罩着这片荒芜的雪原。
他与图克斯洛的身影逐渐远去,最终在茫茫白雪之中消失。
这片飘雪,见证着他们的落寞退场,也预示着更多未知的坎坷将在前方等待着。
五天后,晨雾弥漫的齐王府内,气氛沉重而压抑。
齐王坐在宽大的书案前,他的脸色阴沉如暮霭,眉头紧蹙,目光中闪烁着疑虑和不安。他对这一切感到诡异,好像突然之间陷入了一场棘手的局面。
在他旁边的一个模样颇似师爷的中年人,略带紧张地开口:“王爷,您可要小心,如果圣上察觉到什么端倪,我们可就麻烦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带着一股深深的忧虑。
齐王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默片刻后道:“的确,如果圣上产生了怀疑,我们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对局势的警惕,似乎在隐约的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险。
师爷模样的人点了点头,继续道:“或许是圣上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获得了一些情报,或者是某种蛛丝马迹。”
齐王凝视着桌面,他的眼神深沉而沉思:“你是说,江茗禹向圣上告知当前的情况了?”
师爷略带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在昨天的诏书中,突然问起江茗禹的情况呢?”
“当下朝中的危局,他却在这个时刻,将目光投向了远在尚沐的江茗禹,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