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刀柄,牙关紧咬,似要将柄中银龙咬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举刀,刀尖直指江茗禹。
“江茗禹,受死吧!我今必为兄弟报仇,以泄我心中之恨!”
江茗禹冷眼而视,李狗蛋却毫不畏惧,猛地一夹马腹,跃马而出,昂首道:“来者何人,就凭你还想要我主公性命,快报上你的名来,我刀下不留无名无姓之辈!”他长刀已出鞘,反手持刀,刀锋轻晃,骑马迎战的姿态潇洒从容。
魏源威大怒,喝道:“魏源威就是我,干万给我记清楚了,别死的不明不白!”话音未落,他双腿一夹,战马直冲李狗蛋而来,手中巨刀嗖嗖作响,直取李狗蛋面门。
两匹战马交锋,刀光剑影,只听铿铿锵锵,兵刃相撞之声大作。李狗蛋只觉得手中的长刀一震,虎口泛麻,险些把握不住刀柄,整个人都在马鞍上踉跄了一下。
魏源威见状,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挥刀连砍数刀,刀势如狂风暴雨,李狗蛋再次架住这凌厉的攻势,勉力抵挡。“小子,看我下一刀取你性命!”魏源威狞笑一声,刀锋斜挑,直取李狗蛋小腹要害。
江茗禹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向图克斯洛喝道:“快,救援李狗蛋!”图克斯洛却悠然道:“大人请放心,狗蛋还有后招在身,待其落马,我军即可全胜!”
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李狗蛋身形一晃,神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随即他手中长刀急速回旋,在魏源威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直取他胸口刺入!“噗”的一声,魏源威前胸顿时血花飞溅!
李狗蛋顺势一挥刀,直接劈开魏源威的腹部。魏源威惨叫一声,从马上摔落,挣扎着倒地。
江茗禹眼见魏源威已败,当即大喝一声:“速速活捉王浩!”话音未落,图克斯洛带领一队亲兵箭步如飞,直取城头王浩。
王浩只觉得背后一凉,回头见图克斯洛来势汹汹,心知不妙,只得丢下手下,夺门逃窜。城门还未完全关闭,王浩便挤开门洞,狼狈逃进城去。
图克斯洛等人马直追城下,还未追及,城头已箭如雨下。图克斯洛队伍顿时死伤惨重,不得不停下脚步,避开箭雨。
就在这时,城门“吱”的一声闭合,吊桥也缓缓升起,将江茗禹等人拦在了城外。
图克斯洛见王浩已逃脱,当即暴跳如雷,大声咒骂道:“王浩,你这逃兵,这么不要脸地躲在城里,快给我滚出来再战!”
城头上王浩却丝毫不惧,反而嚣张地大笑:“就凭你们还想让我投降?痴心妄想!我王浩岂会被你吓倒,若真有能力就来攻城吧,否则就给我滚出逻些!”
说罢,他还故意揶揄地笑了笑,两手一摊,做出一个轻蔑的姿态。然后大摇大摆地转身下城,丝毫不把江茗禹放在眼里。
江茗禹眼看王浩得意洋洋逃之夭夭,心中焦躁不已。这次出征原可一举拿下逻些,没想到王浩竟能机敏逃脱。黄昏将至,江茗禹只能忍痛下令撤兵,暂时按兵不动,留待他日再图王浩。
眼见刺史大人要走,他身边的一个军士,急忙开口道。
“大人,他们杀了魏校尉,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
王浩目光扫过魏源威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他暗忖,江茗禹手下有两个猛将,魏源威一死,我再也不可能正面与江茗禹抗衡。且江茗禹定已从汪占栋那里得知我的企图,对我恨之入骨。我只能固守城池,与江茗禹僵持,待其粮草尽绝,我再一举反攻,才能脱困。
转瞬之间,王浩已经在心中将对策拟定得清清楚楚。他微微一笑,大摇大摆地转身下城去了,毫不把江茗禹放在眼里。
图克斯洛见王浩洋洋得意地离去,怒不可遏,手持长剑就要直取城池强攻。江茗禹急忙喝道:“不可冲动!我军只多两三干人,强攻必然伤亡惨重。先退兵十里扎营,密切监视城中动向。只要切断王浩的援军,逻些城终将落入我手。”
李狗蛋虽恨恨不已,也只能听从命令,领兵退下。
黄昏时分,大营已经搭建完成。图克斯洛仍是怒气冲天,问道:“王浩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城里不出,我们粮草有限,该如何是好?”
江茗禹自己也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要杀王浩必须攻城,但以我军寡不敌众,强攻无疑是找死。就算王浩此番逃脱,终有一日也会自食恶果。为了日后大业,不能有丝毫意气用事。
江茗禹凝眸远望,逻些城墙在残阳血色中若隐若现。王浩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必定会依城固守,与我军在此僵持消耗。我军粮草有限,久战无利。我该如何出奇制胜,一举生擒王浩?
江茗禹不禁陷入了沉思。残阳血红,天空中笼罩着一层不祥之兆,似乎预示着一场惨烈殊死战即将来临。此战关系重大,江茗禹必须设法拿下王浩,方可扭转局势。
帐中灯火摇曳,图克斯洛等人静候江茗禹的决断,都明白此战对大局意义重大。江茗禹定会想方设法,断绝王浩的援军,让他处于绝路。或许可以设下诡计,截断其粮道;或许可以佯诈降敌,诱使其出城决战。无论如何,江茗禹必须使诡计,让王浩入于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