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煜没再搭理他,转身出去了。
陆星辰在身后叫嚣着:“哎,等等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开庭后,气氛更加凝重,果然如同夏律师和江初夏所预料的那样,唐心蕊父母那边弄来了一个说是亲眼目赌到江初夏推唐心蕊下楼的证人。
这位证人并不是当晚宴会的宾客,而是举行宴会的酒店隔壁那幢写字楼的某个公司的员工。
当晚他正在公司加班,从他公司的角度的确是可以看到江初夏和唐心蕊发生矛盾时所处的天台,而今晚也有证据表明他的确是在公司加班的,至于他有没有看到江初夏推唐心蕊下楼就不得而知了。
江初夏是当事人,她没有推唐心蕊下楼却遭到别人这么明显的诬陷,一时间也是气愤不已。
“你胡说,如果你真的目睹了整个过程,那就应该知道我在刺伤唐心蕊后就下了天台,我不知道让你诬陷我的人给了你多少好处,但这样捂着良心说话,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江初夏镇定响亮又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法庭,但对方既然是被特地请来的人,自然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会怕的。
“我就是怕良心不安,所以今天才站出来,像你这样的杀人凶手就该得到法律的判决。”
毕竟是事关自己,就算江初夏平日里再镇定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做假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她气愤地想再说什么,夏铭河先开口。
“既然你说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那么请你一字不漏地说说,当晚我的当事人和死者之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证人’神情镇定说:“我那里虽然能看得到两人的动作,但听不到她们的对话。”
“那你就说说当晚两人都有什么动作。”
对方律师向法定席开口:“法官,刚才证人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方有权利拒绝这个要求。”
所谓说多错多,证人该说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自然是不想再让他多开口。
夏铭河又哪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既然做为证人上来,我方就有质问的权利,如果连普通的问答都不愿配合,还有什么资格作为证人。”
对方被夏铭河的犀利执问之下无奈只得让证人接受夏铭河和江初夏的问题。
假的毕竟是假的,经过夏铭河和江初夏的几番质问,有些问题终于答不上来了,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镇定,人只要一发慌,就会有破绽,证人开始慌了手脚,很快被抓到了马脚。
夏律师的质问更具专业性。
“按照你所说的,我的当事人是在刺伤死者的情况下再正面将死者推下楼,根据当时环境情况,死者在坠楼途中没有碰到任何阻碍物,这样说来,死者直至坠地应该是正面朝上,但事实上,死者死时是正面朝下,背部朝天,按照惯性,死者应该是被人从背后推下楼,你确定当时看到我的当事人是正面将死者推下楼的吗。”
‘证人’经过江初夏和夏律师的轮番轰炸质问,人早就不淡定了,额头细汗直流,他看了一眼唐心蕊父母请来的律师,律师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当即就想开口,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夏律师冷肃地打断了他的话。
“请不要中途打断我和证人的对话。”
夏铭河在场上本来就有一股压迫性的强大气场,这一冷起脸对方律师不否愣住了,夏铭河不等对方律师有所反应,继续侧过头质问证人。
“请回答我的问题。”
夏铭河虽说用了个请字,但语气中冷冽极了。
证人额头的冷汗流得更快,语气中已经有了不确定。
“好像……当时她们动作太快了,我只能肯定是江初夏推唐心蕊下楼,但是怎么推的看得也不是那么清楚,也可能不是正面推下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