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学得精明了,直接在人眼皮子底下要下手夺去段氏的正妻嫡位,要落人口实遭人辱骂的,不仅她要落得个遭人唾弃的下场,江灵机也会被她这个娘拖累,于是想出了这么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段氏的身体耗尽。
若非是舟舟无意中听见了药房小厮的话,恐怕段氏那一日油尽灯枯了,所有都还会以为是大夫人身子骨虚弱,自己福气薄,便先去见了阎王。
前世的段氏,就是这般死去的,江茹皱了皱眉头,原来原因在这!
白尺继续道:“要是按这个剂量持续下去,不到今年春节,你娘可能就去了。”
江茹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还以为秦氏收敛了,却没想到是精得在她眼皮子下下手,她竟然还没有任何察觉!
没几日,舟舟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带着一个圆脸的小婢女进了院子。
江茹静静地听小婢子的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笑。
该来的这一场战迟早会来,对方终于按捺不住了,这可不正中她下怀了吗?
江茹吩咐圆脸的小婢女:“那些话你就当什么没听到,你也没来过我这里,我什么也不知道,切莫走漏半点风声。”
小婢女低头:“诺。”
第二日,秦氏遣人来请江茹过去一同吃晚饭,说是江相爷在滁州城写了一封信来,顺便过去吃个饭,一家人共读老爷写的家信。
什么老爷什么家信,江茹知道这一餐午饭就是一桩鸿门宴,但还是整了整衣衫,临走前看到自己挂在闺房里的那套礼服。
颜洛夫人前两天已经送过来了,初看是一套白染色的行袍子,前襟绣着一只淡色的羽翼,淡白入金的绣线几穿几出,便已经让那只翅膀振翅欲飞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