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一报还一报,江茹这边起了大火,就给江灵机那边也烧上一把,不用太大,烧了她的礼服便足矣,两不相欠。
江相从滁州城回京后,秦氏压着这两场不大的火没有报。
江茹在院子里稳坐,听来传消息的小婢子把那边的情况都给报告了。
“二小姐她的礼服被火烧了,有没有哭啊?”
江茹就有这点爱好,能气江灵机,她最高兴。
小婢子一五一十回答到:“哭了,哭得可伤心了呢。”
那就好。
江茹笑着回小婢子:“那劳烦替我告诉二小姐,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可就不好了。”
原话奉还,一字不差。
江茹心想,这不顶事的江灵机哭得还早了些,接下来的事,才有得让她哭。
惊蛰,二月十六,盛楼之宴。
京城最负盛名的盛楼宴终于开了第一声擂鼓,城楼之上,一字排开的鼓裹着红绸,春风吹扬起一年里第一场盛事。
鼓人们整齐划一地朝天一丢锤杆,接住锤杆,敲上牛皮鼓面,整整齐齐的第一声鼓声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有节奏的鼓声响动传遍整个京城。
鼓点擂动,城门开,从城中架出第一家高门大族的车辆,车厢左右是川香木低栏,没有顶檐,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在前端,驾着八匹剽悍的黑马,鬃毛光亮油滑。
这出城的车马也是有礼度秩序的,一家一家的车马在城门前已经站好位,依次往城外城楼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