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江茹脸上倦容一扫,眉眼立刻就兴奋起来。
“我想着你今日操办家务,必定是累的慌,我再去了,岂不是给你添堵?你现下闲着,我这时来,就不算给你添。”
黎辰梧从马车上下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檀黑色的大袖袍子,淡水色的唇看着有些苍白,但眉梢眼角也隐隐含着笑意。
随即这一抹笑意就凉了下去,黎辰梧看到了江茹脸上那浅浅的一点红印,眉头立刻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江茹摸摸自己的脸,想起了江相白日里的那一巴掌。她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
黎辰梧眼神凌厉:“说谁打的!”
江茹顿了顿:“是我父亲。”
黎辰梧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江茹的脸颊,眼神之中闪现出了心疼之色:“你等着,我给你出气。”
江茹看着他:“你要怎么办?江相是我父亲,你总不能要了他的命吧?”
黎辰梧被她看得耳朵根发烫,只好把头撇过去,咳嗽一声,然后将手伸向了她,言简意赅:“我自有分寸,你上车!”
江茹伸出自己的小手,喜滋滋地搭上了黎辰梧的手。
他的手掌是有点微凉的,然而江茹的手却是温热的。
黎辰梧握着她的手,将她扶上了车。小手被大手包裹着,江茹满足的简直无以复加。
江茹坐在马车上,身边是黎辰梧。
永宁侯府的马车都定做的,十分宽敞,黎辰梧在小几底下翻了翻,找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全是些瓶瓶罐罐的。
江茹凑过去看黎辰梧取出其中的个白瓷小罐子,打开来,里面是羊脂一样颜色的白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