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连嬷嬷开始道出原尾:“夫人她早便看江小姐不顺眼了,想要除之而后快,便主动接过了小公子这个烫手山芋,意在借小公子的这条命,好让江小姐名声扫地,被江右相赶出家门。而我只是夫人的棋子,倘若我不去做,我那一家老小恐怕是活不成了。”
连嬷嬷不说话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连嬷嬷一个教导嬷嬷,实在没有动机去毒害小公子。
而按照连嬷嬷的说法,这一切就格外顺理成章——以连嬷嬷家人为要挟,逼迫职务方便的连嬷嬷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
多么的思虑周全,计谋严谨,光听着就让人后怕。
晏太师像含着一口凉气似的问:“她如何能拿家人要挟你?”
连嬷嬷脸色平静:“我丈夫都是秦府的家生子,子孙皆是奴籍。”
晏太瞠目结舌的,反而不知道如何把话说下去了。
秦氏可是秦家的女儿,秦家虽然比不过当年的盛状专出后宫贵人,可家底仍然雄厚,乃是朝中的老派贵族。
晏太师无法想象秦氏这样看起来十分端庄稳重的妇人会使这样卑鄙手段。也无法去想,该如何去处理这事。
当然,仇是不能不报的。
江茹冷笑了一下,近来秦氏的日子真是过得太舒心了,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真需要狠狠的敲打她一下。
秦氏这些年把持相府,里里外外都以她为尊。
她也把自己看作了正牌夫人,京城贵夫人们的聚会当中,必有她一号。以至于留给外人的印象都是个沉稳端庄的主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