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大家女子注重的琴棋书画,从小学的也就是些缝缝补补的活计,练出了一双巧手,全京城最好的绣娘也比不上她。
“娘亲。”
江茹的声音传进去,段氏还未起身,脸上就是浓浓的笑意。
刚将手里的活计放下,江茹就进了屋,见段氏这里并不冷才放心,又一眼瞧见了窗下的针线篓子,不免又去劝她。
“近几日天气都不大好,娘亲在屋子里做针线,仔细伤了眼睛,若是实在闷了,就叫阎婆子陪您出去走走。”
段氏拉着江茹坐下,笑着调侃她,“阿茹长大了,如今也学会管着娘亲了。”
江茹被她说的脸红,忙软着声音撒娇,“娘亲——”
见她这样,段氏只觉得一颗心都化了。
“好好好,娘亲知道阿茹这是关心娘亲呢,等哪日天晴了,我就出去走动,近日外头怪冷的。”
江茹这才点头。
段氏不爱出门,整日的窝在房间里,这样下去非得闷出毛病来,人要活动着才能有生气不是?
说完这个,江茹又想起丘芷兰。
她不知道娘亲对自己那陈世美一般的父亲还有没有爱意,若心底还有感情,过几日父亲院里添了人,还是个跟自己女儿差不了几岁的人,娘亲可不是要伤心了?
所以江茹才斟酌着说辞,准备先给段氏提个醒。
“娘亲,父亲已经许久不来你院中了,你不觉得难过吗?”
段氏摇了摇头,看着淡然恬静无比,说出来的话也叫江茹鼻酸,“傻孩子,我要是为着这个难过,那这日子岂不是难过死了?”
当前秦氏欺压的那样厉害,自己便是对那人有心,也在一日一日的煎熬中成了飞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