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见江茹神色没什么起伏,这才继续说道,“二夫人先是拿回了管家权,又以江安公子不适合念书的理由,企图叫江安公子再不能去学堂,好在老爷没有同意,二夫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盯上了桂姨娘的胎,不仅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往桂香院送,还不让大夫去瞧桂姨娘的胎。”
江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问,“怎么你们也不提醒着桂姨娘些?”
她原本猜到就是这样,但经阎婆子的嘴说出来,江茹更是觉得揪心。
自己那个父亲,当真是什么事情都不管,任着秦氏胡来吗?
她就不相信,桂姨娘这胎反常的这样明显,父亲他看不出来!
说起这个,阎婆子也是一脸气愤。
“如何没有提醒,但二夫人的人将桂香院围的如同铁通一般,我们平日里根本见不到桂姨娘,更不要说提醒她了,至于相爷那边——”
想起这个,阎婆子蓦地冷笑一声,“夫人何尝没有提醒他,只是相爷每次都说夫人胡思乱想,次数多了,便连夫人求见,他也不肯见了。”
如此,这便不是不知道,而是为了秦家的权势,放弃了桂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那可是他的骨肉啊!
江茹从未觉得像今日这样心凉过。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像样,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过分。
如此的冷漠狠毒,如何还配为人父?
阎婆子到底是担心桂姨娘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见江茹神情大震,只小声在一旁问了一句,“大小姐是神医,依您看,桂姨娘的命还保得住吗?”
江茹听了这话,转头看了眼阎婆子。
到底是上了年纪,有见识,一见桂姨娘的胎,就知道这个孩子指定保不住,就算是侥幸保住了,怕也是过不长久,因此她才只问起桂姨娘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