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沛沛咬紧牙关，“你要找的可是我父亲，伽蓝大僧？

    他过多使用魂改之术，元神耗尽，已经圆寂，有什么事和我说。”

    “诶…”

    老头叹了口气，“这不幸的娃子，执念太重，糟了一辈子罪。

    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呢。

    早我就劝他想开点儿，像我似的，爱吃啥就吃点啥，爱喝啥就喝点啥，看上哪个姑娘就要个微信，不好吗？”

    老头看看陈凡，“你说，大爷说的有没有道理？”

    “嗯……嗯？

    有个屁道理！差点儿让你绕进去！

    我说你到底谁啊！再不说我开枪了！”

    但老头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陈凡。

    “空间异能者。

    你就是杀了何向东，又大闹司法监的那个小伙子？”

    “是又怎样，现在我还是伽蓝院的首领，不服来战！”

    “呦呵，年纪轻轻的，阅历不少嘛。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除了喝酒泡妞啥都不干。

    嗯，后生可畏，有前途。”

    老爷子夸得很诚恳，陈凡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

    “放心吧，我不是你们的敌人。

    至少眼下不是。

    我这次过来是想告诉你们，要赶快离开此地。

    小和尚死了，政府很快会派人过来，扫清伽蓝院剩下的余党。”

    “知道，已经来过了。”陈凡淡淡道。

    老头子扫了眼周围凌乱的现场，和散落的子弹壳。

    “哦，那几个老家伙是调派战狂机甲过来的，倒是舍得花经费。

    不过你们还是要尽快离开。

    下次再过来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对付的。”

    老头只看了眼乱七八糟的现场，就准确说出之前来的机甲装备。

    陈凡愈发好奇，“既不愿意透露姓名，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老头嘿嘿一乐，“别瞎说，帮你们就是勾结伽蓝邪教，是触犯律法的，我会那么傻？

    老夫不过就是路过，随口说几句闲话而已。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陈凡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

    “哦？这么确定？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所面对的敌人，是统治了这片大陆数千年根深蒂固的势力，是无法撼动的群山万壑，以你的微末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

    你，又当如何？”

    陈凡沉着脸，缓缓道：“我曾发过誓，这辈子要换个活法。

    任何人踩在我和我家人的头上，无论那是谁，我必将他掀翻在泥泞中，让其永不得见天日。

    我也不怕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定会让这操蛋的世界，改天换地！

    当然，也有失败的可能。

    但，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

    又能怎样？”

    老头看着陈凡，顿了顿。

    忽然哈哈大笑。

    “好好好。

    有点儿意思。

    不过……”

    他再次认真，“想成事，光有勇气可不够，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威气。

    小子，你空有不错的空间系异能，但只怕还没有觉醒吧？”

    陈凡：？！

    老头儿连这都懂！？

    陈凡越来越感觉，这满身潮牌不着调的老家伙，很可能是个世外高人。

    从前在小说里看见过，往往越厉害的高人，看上去越不着调。

    难道这就是自己主角光环加持的机缘么？

    正好自己对空间能力搞不清楚，既然老头子也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异空间能力，搞不好可以指点一二。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凡立刻改换思路。

    “秋儿，沛沛，收起神羽翅吧。

    老大爷不是来找麻烦的，否则咱们几个绑一起，怕也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