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额上冒出冷汗：“再换这张！”

  “滴”

  “滴”

  “滴”

  “……”

  柳依依涨红着脸问道：“你们这儿收不收灵石。”

  女店员脸上笑容没有了：“抱歉，这不是法定货币呢。”

  柳依依没办法了，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姐姐，压低声音道：“老姐，江湖救急，快给我卡上转五万！”

  “没钱。”

  “你不转我就死了！”

  “那你让绑匪撕票吧。”

  “不是身死是社死，我买东西没钱付款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但不到一分钟，柳依依便收到到账十万元的短信提示。

  礼貌笑容重回女店员脸上：“这位顾客，这边扫码。”

  十分钟后。

  柳依依与叶芸坐在某家快餐连锁店，吃着甜筒，脸上浮现惬意。

  叶芸单手撑着下巴，温柔开口：“难为你了，一下午陪我逛来逛去。”

  柳依依含混不清道：“你是叶凡跟叶琳的姐姐，也是我柳依依的姐姐，一家人客气个啥！”

  “可你知道我不是。”

  “……”

  柳依依噎住，呛了一下：“咳咳咳。”

  叶芸轻轻拍着柳依依肩膀，动作十分轻柔：“好点了没。”

  “好、好多了。”

  柳依依干巴巴道：“叶芸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回去告诉叶凡，别让听风楼在妖土找人了。她……已经死了。”

  这个她是谁？

  柳依依心脏险些漏了一拍。

  “还有灰玉湖的龙君不能杀，这头老蛟与七彩宗有一丝因果。”

  “至于‘我们’的存在……”

  叶芸自嘲开口：“不过是大人物的无聊游戏罢了，让叶凡不用顾虑我，我对牡丹小区里的那位没有恶意。”

  “叶师姐……”

  “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叶芸姐。”

  叶芸吃完最后一口甜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如果可以，请玉女观将那一角阵法棋盘还给星源教。那几个笨蛋虽然很没出息，但躲在不见人烟的角落里也挺可怜的。算了，不用还了，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

  柳依依忍不住起身：“叶芸姐，我……我下次还能再见你吗？”

  叶芸向店外走去。

  她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柳依依突然觉得心底空落落的，仿佛此次一别，便是永远。

  她怔怔出神，从下午坐到店铺打烊。

  服务员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位女士，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我们打烊了。”

  “没有，谢谢。”

  柳依依走在街上，晚风拂面吹来，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取出秋来剑，直奔牡丹苑。

  “小姨，你下午去哪里了呀，晚上奶奶做了特别好吃的排骨，我给你留了两块！还有大虾……”

  叶子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将保温饭盒取出。

  柳依依摸了摸叶子的脑袋：“小叶子真乖，去把你爸爸妈妈喊下来，小姨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叶子没动，奶声奶气的冲楼上喊道：“爸爸，麻麻，小姨找你们！”

  “爸爸，麻麻！”

  “爸爸，麻麻！”

  “……来了来了。”

  头发湿漉漉的柳盈盈披着浴袍，与头发同样湿漉漉的叶凡一同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