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退了下去。
干妈对我说:“扶着我。”
我立刻扶着她的手。
然后,我们一同向厅里走去。
队长虽然长得很白净,但却不会给人留下好感。只因为他非但长了一个鹰勾鼻子,并且还生有一双奸诈的眼睛。他的肤色虽然给远观的人会有一个好印象,但近观的时候,又不得不教人认为他是一个坏蛋。
他长得的确像他的娘。
袁安在厅里陪着警察队长。他们聊得很开心,看上去,他们仿佛不是客人跟管家间的关系,倒像是亲人。
也不知袁安对警察队长说了些什么,让这个警察队长忘记了失去母亲的悲痛,笑得很开心。
看来这袁安也是一个社交的好手,主人没在,他把客人接待得很好。倘若不知情的人看见,还误以为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他还时不时的看着大厅,好像这房子很快就会是他的了一样。
他们完全沉浸在欢乐中,根本没有发现我跟干妈正向他们走来。
来到厅外面时,干妈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们这才发现了我们。
他们先是一惊,接着就换了脸色。
袁安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卑躬屈膝的叫一声太太。
警察队长立即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干妈不等坐下,就微笑着说:“不知警察队长到访,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警察队长严肃的表情没有改变一点点,只对干妈微微的点了点头。
袁安要出去,但干妈却叫住了他:“袁安,老爷不在,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单独跟客人在一起,恐惹是非,你还是留下来吧。”
袁安说:“是,太太。”
我看见袁安脸上闪过一丝窃喜,看来他也想知道警察队长这次来要对太太做什么。
但干妈要他留下来,是别有用意。
坐下后,干妈就对警察队长说:“不知队长要来,我刚才出去办了点事,让队长久等了,还望队长多多见谅才是。”
队长对干妈举起了手,说:“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我找你有事。”
干妈仿佛没有看见桌子上的首饰盒子一样,笑着说“不知队长找我何事?”
队长说:“我有一事不明白。”
干妈说:“何事?”
队长一指桌子上的首饰盒子。
干妈这才假装看见,做出惊讶的表情说:“这不是我送给我乳娘的首饰盒子吗,是用来抵她这些年为我们家辛苦付出的遣散费,怎么到了队长的手里?”
队长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干妈说:“请队长明示。”
队长说:“外面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会不知道?”
干妈就盯着袁安说:“小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窝在卧房里,非但外面发生的事不知道,就连这院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无耳闻。”
袁安立刻弯下了腰,浑身露出做贼心虚的气息。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