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就叹息一声,说:“他这是罪有应得。”
局长将桌子上那包东西推到干妈面前,说:“太太,这是我们从他身上追回来的钱财,我是一分不少的给您送回来了,您数数。”
干妈说:“数什么,难道我还相信局长会将它吞一部分不成,我可是很相信局长的为人。”
局长说:“多谢太太的信任,到时候不要忘了那个,哈哈······”
干妈说:“我怎么会忘记,我会叫娘家人在副厅长面前为局长多多美言几句的。”
局长说:“多谢太太,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干妈说:“好说,好说,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不知······”
局长说:“太太是想知道我们打死的这个人是谁吧。”
干妈说:“不错。”
局长放声大笑起来,说:“这个人就是您家的袁安。”
“啊?”
不仅干妈跟我这样叫了声,就连厅前的所有下人都这样叫了声。
我敢说局长从来没有听见这么多人同时这样叫。他非但脸色变了,还惊恐地扭头看大家一眼。
他说:“怎么,你们不相信?”
干妈说:“袁安是我前些天派去乡下为我买田置地,他怎么就成了坏人?局长,您,您这是草菅人命!”
厅前的下人们也都站出来作证。
干妈说:“局长凭什么认为他就是那个坏人?”
局长说:“这些脏款······”
干妈又说:“这些钱是我拿给他去买田置地用的,怎么就成了脏款?”
我虽然知道袁安离开的时候,干妈并没有交给他一分钱财,只叫他去打探看谁要卖田地。但我还是大声说:“我作证。”
局长盯着干妈说:“难道太太说的这个人不是他······”
干妈说:“不是他,袁安非但是我家的管家,听说还有另一个身份······”
不等干妈说完,局长急忙问:“什么身份?”
干妈缓慢地说:“听说他是军统秘密派出来的特务,他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特务!”局长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
干妈说:“不错,他给我看过他的特务证,还叫我为他保密,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如今被您杀害了,这,这,这······”
局长说:“你们家既没有人参加共产党,也没有人在政府中为官,特务来做什么?”
干妈说:“他是借我家掩护他特务的身份,以此来暗访地下共产党,听他自己说,他暗访出了五个地下共产党,有一个还是您局长亲自带人去抓的。”
“什么!”局长说:“难道他就是那个······”
干妈说:“不错,就是他。”
局长脸色惨白,感觉天塌下来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干妈看在了眼里,说:“他最近是不是靠近过您?”
局长说:“是······”
干妈说:“他对我说过,您上次送花名册过来时说过警察局里有共产党的内奸,所以他立刻就靠了过来,目的是为了查出警察局里的内奸来,好立上一大功。”
局长惊叫一声:“啊!”
干妈说:“只怕这件事他早已报给了他的上司。”
局长仔细的回忆着什么,但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
干妈说:“如今您将他打死了,他的上司只怕会认为您就是那个内奸,在杀人灭口。”
这样的话,再加上干妈阴沉的语气,谁听了还不会被吓破胆呢。
局长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