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严厉不服的色日土司,现在也如冬天中的一只老蝉。
但片刻过后,布贡土司就说:“你分明在恐吓我们,在威逼利诱。”
土司老爷们又找到了话说,立刻纷纷附和谴责起阿果土司来。
我说:“布贡土司老爷,您病了。”
他说:“我身体结实得很。”
我说:“那怎么要说胡话?”
他说:“我没有说胡话,只不过说出了真相。”
我说:“阿果土司只不过给大家一个公正合理的建议,您却说成是恐吓,这不是胡话是什么?”
布贡土司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又对所有的土司说:“布贡土司病了,难道大家也病了吗?”
土司们就全都不说话了。
我说:“既然我已诊断出布贡土司的病因,就要给他开方子来医治。”
布贡土司惊惧的盯着我说:“你,你们要对我做什么,难道想把我弄死在这里吗?我可不怕,有这么多土司老爷在场,你们可不许胡来。”
我微笑着盯着他,我想我的微笑中有一些阴险的味道。我看见布贡土司看见我这微笑后,手都在颤抖了。
我说:“等一会儿,阿果土司会为您开一个良方,好好医治您的病。”
布贡土司就盯着阿果土司,说:“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阿果土司没有回答,像我那样微笑着盯着他。汗水就顺着他的脖子直淌。
别的土司老爷就盯着我们,不知道我们要对布贡土司做什么。
等布贡土司紧张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才说:“为您做一次外科手术,好好为您医治一下,让您知道有病不去医治是不行的。”
他说:“啊,手术······”
我说:“不错。”
他盯着阿果土司说:“你们,你,你要割我什么下来,腰子吗······”
阿果土司这时候才说:“布贡土司老爷真聪明,知道医病手术是要割腰子才会好。”
我说:“不是他聪明,只不过他以前割过色日土司老爷的腰子,今天又要准备联合别的土司老爷来割别人的腰子,对不对,布贡土司老爷?”
布贡土司脸色惨白,身体也瑟瑟地抖了起来。
别的土司老爷听我这样说,脸色也都变了。
我与阿果土司就利用沉默来恐吓土司老爷们。土司老爷们在我们制造的沉默中紧张得呼吸急促,额头冒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打破沉默说:“倘若大家不能胜任,就暂时让阿果土司来做大家的领袖,带领大家下山去打仗,让大家见识见识阿果土司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吧,土司老爷们意下如何?”
土司们还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