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镕道:“这便是政治。江湖上,尽是刀光剑影;政治上,则是血雨腥风啊。”
王镕感慨后,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三人谈论之时,江天一和顾倾城也在说着话。不过,他们所说的话的内容,和刘远他们大不相同就是了。
江天一比之刘远三人,他更像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没有太多弯弯绕绕,对政治上的事,也是能躲就躲,能不理就不理。对刘远他们所谈的,一方面,江天一没法提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去管。
江天一身在江湖,纵然政治上的那些人闹得再凶,也影响不了他。既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去理会这些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的便是江天一了。
而顾倾城,她说到底,只是王镕的眼线而已,对于这些政治上的事,她也是不甚明白。而且,自家公子在谈论事情,身为婢女的她也不敢随意插嘴。因此,只好静静地坐着。
江天一关切地道:“倾城,怎么了,是刚才太累了吗?”
顾倾城急忙摇头,道:“不是。就是坐在这里,有些无趣。”
江天一笑道:“正巧,我也是无趣得很。倾城,要不,你陪我聊聊吧。”
顾倾城颇为开心,道:“聊什么?”
江天一想了想,道:“有了。倾城,我且问你,你什么时候成为你家公子的侍女的?”
顾倾城脸颊微红,道:“十年前。在雪夜,要不是公子路过救了我,只怕我已经冻死在雪夜里了。”
江天一颇有些好奇,道:“倾城,我记得你家境不错的啊,怎地会在雪夜中受冻?”
顾倾城道:“那时候,我被牙人拐卖,卖到了青楼。但在当天夜里,我逃了出来,但身上衣裳单薄,天偏偏又下起了雪,我走投无路,只想着在街头,先把这一夜撑过去再说,不想,险些被冻毙。”
江天一有些心疼,道:“所以说,是王镕救的你?”
顾倾城点点头,道:“公子救我一命,又请名师教我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和武功。因此,我发过誓,要一辈子都侍奉着公子。”
江天一奇道:“倾城,你获救了之后,怎地不回到家中,偏偏要跟王镕吃苦受罪?你若是回去,你家人见你平安无事,该是会好好待你才是,为何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