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有些愣神,道::“师父,我带面纱干什么?”...
独孤叶经刘远这么一提醒,也是想起来了,一拍脑袋,唤过一个小厮,让他去取来一条面纱。
“等一下。”独孤叶看向陈樱,“丫头,你喜欢什么颜色?”
陈樱不知道独孤叶要做什么,但也是老老实实地答道:“白色。”
“和你师父一样,还挺巧的。”独孤叶转头吩咐小厮,去取一条白色面纱过来,小厮恭敬地应了一声,便下去取面纱了。
刘远见陈樱一脸不解的样子,轻叹一声,道:“丫头,别问了,你这是受了无妄之灾。你只要记得,日后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带面纱遮住自己样貌。在方才丫头你来这里的时候,没遮住样貌,却没出什么事,是万幸,但丫头,你不可能一直这么幸运。”
刘远冷冷地看了陈绍一眼,道:“你这长辈怎么当的,见识就这般浅薄么?丫头的样貌会引来多大麻烦,你不知道?”
陈绍当然知道,所以他一路上都让陈樱女扮男装,只是进了范阳后,觉得不会有人敢在城里撒野,便放松了警惕。不想,会惹的刘远如此不快。
陈绍连声告罪,只道是自己疏忽大意,刘远看在陈樱还在这里,需给陈绍这个长辈些许面子,不好太过苛责,冷哼了一声,就作罢了。
陈樱聪明得很,即便刘远不说原因,但从遮住样貌这点也能得知,这可能与巴山的李掌门有关。
据陈伯所说,不知为何,自己的样貌酷似李秋池,亲近之人都常常会认错,更不用说其他江湖人了。
若只是样貌相似,那还好说,陈樱偶尔借用一下李秋池的威名吓退一些图谋不轨的宵小,也未尝不可。然而,刘秋池威名是有的,但骂名更多。江湖高手众多,其中九成以上的人想要李秋池的命,而这些人当中,还尽是一些造化高手。只要这其中有一个将陈樱错认为李秋池,那陈樱就是必死的。
如今,虽有刘远和独孤叶这两大高手护着她,但日后呢?一旦被人盯上,以陈樱的武功,凭那一式广寒天阙短暂抵挡造化高手没问题,但时间一长,陈樱必死无疑。死了还没地方去喊冤。
而且,陈樱不戴面纱,在刘远身边当然是安全的,但也难保会不会有一些胆大包天的人会出手。对刘远而言,那些人虽算不上是威胁,但总归是个麻烦。
小厮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取来了面纱,恭敬地递给独孤叶。
独孤叶道:“给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戴。”
小厮惶恐,谢罪之后,转身将面纱递给了陈樱。
陈樱接过面纱,向小厮轻道了声谢,小厮只道不敢,向几人行了一礼后,便退下了。
刘远摸了摸陈樱脑袋,道:“丫头,你向一个下人道谢干什么?”
陈樱边戴面纱,边回答刘远:“师父,他不是生来就是下人的。”
独孤叶道:“丫头,你可能不知道。刚才那个小厮,自小就在府中长大,爹娘二人都在府中做事,他还真的是生来就是下人。”
陈樱道:“独孤前辈,即便如此,他也不是生来就要侍奉别人。人人生而平等,生前是先天之气,死后是一抔黃土,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既是如此,我有凭什么理直气壮地去要求别人侍奉我?”
独孤叶道:“在这乱世中,你给了他一处安身之地,这是恩德,他得报。更何况,他还因为我的些许指点修炼到通玄,这更是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