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茫然地看向温珩,温珩则挑眉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感谢。
“咳咳……那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啊!”
“我倒是想,可谢公子说你肯定是昨夜没睡好,就让你睡着。”
夏知了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温珩,说不上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温珩没听见小丫头腹诽,刚好他们已经到了客栈门口,“夏叔叔,婶婶,就在里面了。”
“好!”夏陈氏点头,却不经意地做了两次深呼吸,可是进门那一瞬间,手心就变得冰凉。
温珩敲响房门,里面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听年纪估摸着也有个五十多岁了,但是很好听,柔柔的,这让夏知了想到了江南水乡的温婉女子。
“谁呀?”
“是我。”
“公子回来了。”
随着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个打扮得体的女人出现在几人跟前。
女人看了看夏陈氏,然后微微点头,把几人请进了屋子。
既然是来办正事儿的,也就少了寒暄,直奔主题。
女人让夏陈氏在她面前刺绣,按她的话说,一个师父教出的徒弟大多的刺绣手法习惯都是一样的,而她也准备了这些东西。
夏陈氏依着她的话做了,女人一直盯着她看,夏知了也盯着女人看。
女人察觉到小娃儿的大眼睛看自己的时候,偏头看了过去,与她四目相对,随后微微一笑。
一盏茶之后,夏知了看到女人轻微地摇了摇头,她的心也跟着跌到了谷底。
【她怎么摇头了?是因为发现娘亲的绣法跟她的徒弟不一样吗?别呀,我娘得多伤心啊。】
夏陈氏听到后,一个分心,不小心刺到了手指,夏锦隽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夏知了都没抢过他。
“怎么样?疼不疼?”
夏陈氏摇头,眼神里的失望一闪而过,她就不该怀有期待,“没事儿,就扎了下而已。”
“都流血了!”夏锦隽捏着她的手指头,满眼的心疼。
夏陈氏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用眼神示意他还有人在呢。
夏锦隽倒是不在意,谁在咋了?
他心疼媳妇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夫人不必绣了。”
夏锦隽微微一顿,刚刚小闺女的话他是听见了的,心疼妻子扎了手,更心疼她的希望落空。
夏陈氏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好。”
女人看向温珩,摇着头道:“夫人的绣法和我的不同,应该不是我所授的绣艺。”
“您……您再好好看看!”夏锦隽道。
“夏老爷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您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夫人的绣出的东西跟我的很像,但是绣法却与我教的不同,尤其是这接针的手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习惯,据公子所说,夫人三四岁的年纪便跟家人分开,那么学艺也没有很长的时间,又那么年幼,却能够把乱针绣的精髓领悟的这么透彻。”
女人眼里划过赞赏,“夫人聪明,可是教过你的师父也是绣艺不俗,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