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把人参给刘老爷子含在嘴里,又提前请了县城最好的大夫,才保住了刘老爷子一条命。
刘二嫂撒泼,不停辱骂,“你们李家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你们逼我们,我男人怎么会死?我儿子怎么会死?”
刘云海虽然心里难过,但能分清是非,“你再乱说,刘家容不下你,你走吧。”
“刘云海,你这个软蛋,人家害死你弟弟,你居然还对李家摇尾乞怜,真是个废物。”刘二嫂口不择言,不停辱骂。
李三强忍不住回嘴,“你们不偷我小姑家的纺车和织机,你们不贪心,能有后来的事情吗?你怨别人的同时,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错误?”
“简直莫名其妙,当初我们看在刘大叔和刘爷爷的面子上,不报官,给你们家一条出路,难道我们也给错了?”
刘云海面露苦涩,“李大叔,对不住了。二弟妹受刺激了,才会如此。”
刘老爷子也在孙子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老二媳妇,我知道你是为了丈夫儿子喊冤,可这不是李家的错,也不是你大哥的错。”
“千错万错,是我没有教育好老二,让他走上歪路,才落得现在的下场,跟李家没有任何关系。”
“刘氏一族的人,都给我记住了。是咱们的错,就认,就悔过。不是咱们的错,咱们也不要胡乱冤枉人。”
“契国的人,害死了老二和他的两个儿子。要恨咱们就恨契国人,如果有机会,咱们就多杀几个契国人。”
刘老族长没死,安抚了刘氏族人。
在给刘云河办完葬礼之后,刘二嫂不再骂人,变得沉默,安生地干活,过日子。
即使刘家人同意她改嫁,刘二嫂也不愿意。
别人都以为刘二嫂放下了,只有刘二嫂自己知道,她没有放下。契国人太强大,也太遥远,她恨不着。
她痛恨李小月,坚持认为这一切都是李小月造成的。
李小月让人盯着刘二嫂,同时,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孙木匠以高工钱,召集全县的木匠,过来一起制作纺车和织机。
不过关键部位,由他亲自制作,除非徒弟小石头,其他徒弟也不知道,最大限度保密。
现在每天可能生产二十台纺车、二十台织机,效率特别高。
那边房子只要盖好,通风两天,就能投入使用。
李三哥购买的羊毛,一车车运过来,被净毛之后,然后染色,纺成毛线。
织机作坊里,这些细细的毛线,被织成了羊毛布料。尤其是里面还加了一些麻的纤维,更加结实。
虽然不太柔软,但布料很厚,冬天穿,能够压风,很暖和。
整个梨花村,还有周边的熟人,都在李家的作坊里做事。
虽然干活的时间很长,但工钱也很可观。
且说齐大掌柜带着两千斤的毛线,到了金陵。
临近夏末秋初,正是大户人家订做新衣的时候。
巧手的女工,只要稍微看几眼,就能织出来不同款式的毛衣毛裤,还有其他用毛线织出来的披肩,立即引起了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