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冬青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何欢知道太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有点小矛盾。”
“不对吧?我刚好像听见她说谁去世了?是谢冬青他爸爸吗?”
“你这都听见了?”
“嗯,谁叫你手机声音这么大的,我可不是故意听的。”
我多少有点无奈,苦笑道:“是,谢冬青他爸去世了。”
“什么时候啊?”
“昨天了。”
“哦,难怪你昨天没来我这儿,那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我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道:“你状态本身就不好,所以就没打算告诉你。”
“谢冬青还好吧?他很小就没有了妈妈,现在爸爸也走了,你作为他的好朋友,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矛盾,我觉得你还是要去陪陪他。”
“去了,我昨天一直陪着他的,放心吧。”
“嗯,我相信你有分寸的。”
我昨天确实去了,我确实是去陪他的。
可惜呀,他根本不领情,那我有什么办法?
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让他对我这么大的恨意?
难道就因为他想跟我们公司合并,我拒绝他了?
不应该吧,如果只是因为这样,那我觉得他也太小气了吧。
不管怎么说,我跟他这段友情,我反正是尽力维护了,他害我这么多次,我还是想着去找他说和。
可是他从来就没有领情过,既然他不领情,我就没必要再觍着脸去求他了。
以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我没再想这么多,继续做我的晚餐,我想给何欢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全是她爱吃的。
一直忙活到晚上七点半,才终于全部做好了,期间何阿姨还来厨房帮了我忙。
我打算陪何叔喝点酒,也很久没有和何叔喝酒了,他这几年也都为给何欢治病,劳累得整个人都苍老了一大圈。
现在尘埃已定,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们都知道,何欢会离开,而且随时会离开我们。
这顿晚餐,我吃得挺开心的,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聊着一些生活中的琐碎,聊着一些开心的事儿。
何欢也吃了很多,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我知道,不是因为我做的多好吃,而是她喜欢我,所以即便我做的再难吃,她也会吃很多。
就像当初我第一次做番茄牛腩时,都那么难吃了,她硬是坚持吃完了。
她说的对,爱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做的菜多好吃,而是单纯的喜欢这个人。
吃完饭,我们“一家人”又坐在一起聊着天。
何阿姨给我们讲着他们诊所里这些天有趣的事,她说前两天有个小伙子,因为秋裤掉色,他以为患上了什么绝症,吓得半死,来她们诊所一看,结果所有人都笑了。
我心想,这怎么熟悉,这不是当初在拉萨的我么?
这世界上还真有相同人士啊,我那次也是被吓得不轻,结果人家大夫告诉我是秋裤脱色,我当场就想找个石头缝钻进去了。
何叔也跟我们分享,他这些天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
我和何欢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的。
直到晚上十点过,何欢想要休息了,我才离开了她们家。
因为喝了点酒,我就直接打了辆车回家,我那车就放在他们小区里,反正明天我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