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叫众人收拾酒楼,然后转头不停的安慰着叶云舒。
叶云舒毕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此时受了惊吓,脸色有些发白,她想起在盛京开酒楼时的那一场争斗,不由得委屈的落下泪来,嘴里叫道:
“在盛京开酒楼也有人闹事,没想到回到了北京还是有人闹事,难不成是老天爷不让我开酒楼?”
“没事的,这就叫做好事多磨,只要渡过了这一次,相信以后没人敢在这里闹事了。”
林平安柔声安慰道,心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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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周应秋受了这么大的气,当晚便跑到了肃宁府,找到魏忠贤去诉苦了。
“干爹呀,我被人打了。”
他跪在魏忠贤的面前,痛哭流涕道:“您老人家可要替我做主呀!”
魏忠贤咦了一声,口中奇怪问道:“在这北京城竟然还有人敢打你?”
周应秋连连点头说道:“那人是太医院的院长,叫林平安。”
听到这话,魏忠贤竟然笑出了声,他指着周应秋骂道:
“你可真没出息,林平安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怎么可能被他打了?”
“千真万确的啊。”
周应秋哭喊道:
“他的确是个孩子,可是他身边竟然有守夜人保护,这才把我打成了这样。”
听到这话,魏忠贤皱了皱眉,缓缓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与我听。”
周应秋不敢隐瞒,于是就将这件事人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包括自己眼红对方的酒楼,这才拿了一只死耗子去闹事也说了出来。
魏忠贤听罢不由得骂道:
“开酒楼各凭本事,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件事情你就是活该,早知道该被人打死才好。”
听到这话,周应秋愣了愣,顿时是连连叩首哭泣道:
“我被打了倒无所谓,可是众人都知道我是您的干儿子,要是不找回面子,那可有损干爹您的形象啊。”
魏忠贤听完这话,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难道干爹也怕那守夜人?”
周应秋见魏忠贤有些犹豫,不由得使出了激将法。
魏忠贤干笑连连,不屑的说道:“守夜人又怎样?惹恼了我,一样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这话,他冲着周应秋说道:“起来吧,这件事我替你做主了。”
周应秋一听大喜,又冲着魏忠贤磕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小心的问道“干爹您准备怎么办?”
“打我是打不过守夜人的。”
魏忠贤呵呵笑道:“不过恶心恶心倒是可以。”
说完这话,他冲着周应秋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叩首而去。
林平安的别院里。
叶云树有些担忧的问道:
“少爷,你说那人会善罢甘休吗?”
“当然不会了。”
林平安说道:“以我对魏忠贤的了解,此人最好面子,这次打了他手下的十狗之一,竟然会不肯罢休的。”
叶云舒听着这话,总觉得哪点不对,心说你一个孩子怎么就对魏忠贤如此了解了?
“那他们会怎么做?”
叶云舒更加担忧了,秀眉紧紧的蹙着,很是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林平安说道:“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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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里。
花放放静静的听着嫣笑笑将今天发生在酒楼的时间说完,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嘴里喃喃道:
“看来这小子还很有脾气嘛。”
一旁的笑嫣笑有些心急的问道:“那周应秋是魏忠贤的干儿子,此事他竟然不肯就此罢休的。”
花放放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只要保护好林平安,其他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
“可若是他们拆了林平安那间酒楼呢?”
嫣笑笑不太明白花放放话里的意思,因为以林平安今天表现出来的脾气,到时候一定会和对方拼命的。
到那时候,还不是要守夜人出面才行?
花放放看出了嫣笑笑心里的担心,呵呵笑着说道:
“那就让他们拆呗,林平安是天脉者,这种事情他应该能够应付得了。”
“天脉者,又是天脉者! ”
嫣笑笑嘟着嘴嚷道:“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呀,而且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斗得过周应秋那帮人?”
“那又怎样,难不成我们守夜人去和锦衣卫打群架?”
花放放皱眉说道:“那要是传出去可就太丢人了。”
嫣笑笑对花放放的话深以为然,在她的眼里,锦衣卫根本就无法和自己的守夜人想比,若是和这些人动手,实在是有些丢人。
同时她心里也很是好奇,如果没有了守夜人这个靠山,林平安拿什么去和周应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