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一愣,他的腿会有后遗症?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打着厚厚石膏的腿。
他的腿现在确实毫无感觉,甚至麻木,没有半点反应。
他还记得他被送到医院做手术的时候,虽然打了麻药,他睁不开眼睛,可他的头脑是清醒的。
他听到医生们说他的腿伤很严重,而且伤到了神经,当时他太累了,或许是身体太痛了吧,就没在听下去,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直到做完手术醒过来。
“会残废吗?”肖远问。
“倒不是会残废,如果你伤到筋脉,瘸腿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的。我的老师傅子骞教授是骨科方面的专家,有他在,你一定能很快复原!”
肖远听后,彻底失去了希望,恹恹道:“无所谓了。”
废了就废了吧。
“肖远,你不能这么颓废,你要振作起来!”白姗姗关怀道。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
纪初夏提着亲自炖的老母鸡汤来找肖远。
走进病房时,只见肖远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睁着双眼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他仿佛没有听见声音似的,完全没注意到她进来了。
纪初夏扫向肖远打着厚厚石膏的腿,泪水很不争气的就钻了出来。
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肖远,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听见声音,肖远缓缓回过神,瞥眼就看见哭成泪人的纪初夏。
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苦笑道:“没人说过,你哭的时候很丑吗?”
“……”纪初夏一听,哭的更凶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你快别哭了,我这次可不能向上回那样陪你哭一晚。”肖远故作轻松道:“我现在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
纪初夏赶紧擦掉眼泪:“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只是骨折,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的腿了,红毛当时可是下了死手的……”听到肖远说没事,她才松了口气。
接着又问:“你身体其他地方呢?有没有做全身体检,他们当时打的那么凶,人又那么多……”
“我身体好,无内脏受损,都是些皮外伤。”
纪初夏点头,转而一想,又想到肖远替她顶罪的事,她紧了紧拳头说:“人是我杀的,我会自己承担,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乖乖躺在医院养伤!”
“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肖远说。
“怎么不信?本来就是我做的。”纪初夏红着眼说。
“就算真的是你做的,你现在自告奋勇的去警局坦白也晚了,到时候不仅会治你的罪,我也会一并处罚。”
“凭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处罚你?”纪初夏愤愤不平道。
“因为那样我就犯了包庇罪。”肖远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原本就是那群混混, 是他们先挑事,如果我们两个都坐牢了,他们却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觉得这对咱们来说很不公平吗?”
纪初夏捏紧拳头,心里很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