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曼青摘去了她手腕上的花瓣,抑制剂不必直接注射在腺体,宁曼青抓着黎初乱动的另一只手,给她注射抑制剂。
黎初微微清醒的时候,睁眼看见的就是宁曼青低垂着眼眸推进着针管里的液体的模样。
宁曼青是毋庸置疑的美人,她的眉目其实是婉转的美人脸,但性格和气势然让这张色若春花的面庞多了几分凌厉和冷冽,像是细雪铸就的美人剑。
当她与克制的欲/望相结合,就有了乱雪飞花般的性感。
黎初的心跳的很快,她忍不住收紧和宁曼青交握的手。
抑制剂进入血液,以最快的速度捕捉控制压缩着信息素细胞,带来冷热交替的轻微的疼痛感。
宁曼青不知黎初所想,只以为她是疼的,将针管丢在了地上。
青色的血管似乎也带上了满床玫瑰的香气,从表皮底下渗透而出,顺着脉络涌动。
“还好吗?”
黎初没有回话,她闭着眼忍受着那股悸动过去,她无法控制,只能任由那巨大的情绪浪潮慢慢地回涌。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宁曼青解开了束缚着她的镣铐,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因为刚刚的挣扎覆上了红痕,宁曼青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握住了黎初的手。
“宁老师,我好像搞砸了。”
黎初闷闷地说,她弄掉自己身上的花瓣,带着一点轻微的发泄的意味。
“怎么会搞砸,我们桃老板热情好客,一次性就让我闻了一个月的信息素的量。”
黎初被宁曼青的话逗笑,她翻了身说:“这么一说我好像是很慷慨,那么为了回报我,帮我一起把这些东西弄下去吧,背上我弄不到。”
黎初感觉自己鼻子都快失灵了,因为串味了,又是桃子味又是茶味又是玫瑰味。
今晚的活动只能这么遗憾的停止了,因为要运动的话信息素势必是不可控的会外冒,黎初刚刚注射了抑制剂,如果再受到信息素刺激的话,可能会反复,这样对她的身体和腺体会产生一些影响。
月光下在情侣套房的吊床上和女朋友一起挑玫瑰花瓣,也算是一种……浪漫吧?
“什么时候杀青?”
宁曼青问了自己比较关注的问题,她一直是认为拍戏在精不在多,所以她觉得在黎初杀青后,应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她们就可以常见面了。
黎初想了想做了回复:“按照现在的拍摄进度,还有半个月就可以了。”
在《放逐者》的第二个明线结束后,幕后的人也浮出了水面。
那个人就是岑兰和容云之前共同的故人,谢书。容云认识她比认识岑兰要早,岑兰是通过谢书才认识了容云的。
谢书是个女beta,爱好刑侦和推理,理想是当警察。容云和她从小就认识,经常被她拉着做各种解谜游戏。
她们俩往往都能猜对答案,但不同的是,谢书靠直觉,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靠抽丝剥茧,而是靠代入和自己对事件的敏感,容云则是靠证据,哪怕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但她仍然不会断言。
两个人是一起考入警校的,在一起遇上案件的时候,谢书往往能先指出凶手,然后容云进行搜证推理和总结,因此谢书笑称自己是法拉第而容云是麦克斯韦。
岑兰因此知道了麦克斯韦,在被谢书科普之后,还知道了麦克斯韦妖,因此她如此称呼容云,因为她觉得容云就像是能分辨两种微粒的麦克斯韦妖,能分辨所有的好人和坏人。
从岑兰的这种称呼可以窥见,相比较先认识的谢书,她更加崇拜容云,加上两个人都是omega,虽然容云身上并没有什么omega的特质,但岑兰更喜欢和容云待在一起。
这样便导致了友情里的失衡,岑兰就像是一个催化剂,把谢书长久以往的不满引爆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明明她说出的也是正确答案,为什么没有人夸她呢?
于是她对容云进行了情绪倾泄,可她忘了,容云是无法共情的人。
各种事件堆叠,让谢书走上了另一条路,她策划了自己的死亡,开始了她的布局。
“这个本子是真的好,宁老师,你真的给了我好多。”
黎初可以想象这部剧会有的热度和可能带来的东西,其实也不光如此,宁曼青给她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不算多。”
宁曼青将手指嵌入黎初的指缝里,握住了她的手。
她能给黎初的是黎初未来都可以得到的,可黎初在现在给她的,可能是她永远也无法感受到的。
“哪有,有这么这么多呢!”
黎初用一只手比划着,来形容自己所说之多。
“不对,你给我的是这么多,我给你的是这么多。”
宁曼青纠正,握着黎初的手比划了小小的范围。
“我们这么比好幼稚哦。”
黎初嘴里这么说,但是却乐不可支。
爱情其实很好概括,大概就是成熟的人,愿意陪你玩幼稚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