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注定彻夜难眠的。
第二的一大早,陈予澄一家子就醒来了,陈福耀夫妻两人特意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去送陈予澄,所以也不着急了。
早餐是在家里吃的,吃的是丘翠芬煮的面条。
金灿灿的荷包蛋配上翠绿的菜心和劲道的面条,陈予澄吃得干干净净。
丘翠芬一直念叨着,“上车饺子下车面,吃了妈做的面条,一路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陈予澄就算没有胃口,也还是吃完了,没有辜负丘翠芬的好意。
吃完了早餐,陈福耀提着陈予澄的行李走在前面,母女俩就挽着手走在了陈福耀的后面,陈福耀长得高高壮壮,走在他后面挡风。
现在虽然是冬天,但好在也没接近年末,火车站里来往的人不多。
丘翠芬想象中人头攒动的场面没有出现,夫妻俩很顺利地把陈予澄送上了火车。
丘翠芬趁着离火车开还有一段时间,就坐在床上和陈予澄絮絮叨叨。
直到乘务员广播了火车要开的通知第三次时,丘翠芬才被陈福耀拉下火车。
夫妻两人就站在火车站台边上,和火车里的陈予澄摆手,陈予澄也是,眼睛也不转地看着夫妻俩,想把两人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火车轰隆隆地开了,丘翠芬夫妻俩的身影逐渐变成小黑点,陈予澄不舍地看了许久,才把僵硬的脖子扭过来。
这次去军区的心情和上次去军区的心情完全不同。
上次有好奇和担忧,好奇是好奇军区长什么样子,担忧是怕这个犀利的军人哥哥看出这具躯体已经换了主人。
但这次只剩担忧,陆邵寒究竟是什么情况,真的不好了吗?那没有提及的哥哥呢,又怎么样了?
正在陈予澄收到电报前,踏上来军区的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