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耀叹了口气,把抽噎的妻子搂在自己的怀里,觉得有点好笑。
“之前在家老说澄澄,你看现在澄澄走了又舍不得。”
丘翠芬伸手拍了一下陈福耀,声音哭耷耷的,“这都是从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能舍不得吗?”
陈福耀自知说错话,连忙伸手拍着丘翠芬的背表示安慰。
“好好好,我的错,实在舍不得就让孩子们多回来看看。”
丘翠芬止住抽泣,这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而火车上的陈予澄也是如此,红了眼眶,心里就像是有一团毛线被撕扯得很乱。
远方是很好,有更广阔的前景,也有很多的朋友。
但它就是没有在家乡的宁静与安心,也少了父母的关怀。
陆邵寒递了一张手帕过去,陈予澄没想和自己过不去,就接了过来。
可能是有人在身边,还给自己递了手帕,被偏爱、被关注就是有恃无恐,陈予澄的情绪来得突然,本来是红着眼眶小声抽噎,一下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一秒钟就有三滴大颗大颗的泪珠流下来,哭泣的声音就像是找不到妈妈的小兽。
陆邵寒看她红了眼眶抽泣,就硬着心肠递了手帕过去,没打算安慰。
但看陈予澄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一下一下砸在陆邵寒的心里,像是有人拿了把铁锤在心里捶打。
火车上的人多,陆邵寒也不好和陈予澄太亲密,他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穿了一身军装,浩然正气的,不然一个好好的大闺女哭了起来,这还真是解释不清。
陆邵寒坐到了陈予澄的身边,接过陈予澄手里的手帕,一下一下地,很是轻柔地给陈予澄擦掉眼泪。
但架不住陈予澄哭的厉害,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掉,陆邵寒是擦的手忙脚乱。
擦得快了就怕弄疼陈予澄的脸,擦得慢了又是满脸泪。
陆邵寒无奈了,“别哭了澄澄,以后有时间我们还回来看叔叔阿姨。”
陈予澄听不进去,但是有人安慰,嚎啕大哭止了,但眼泪没有。